《金钱的未来》 有容解读
《金钱的未来》| 有容解读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今天为你解读的是《金钱的未来》。它要探讨的是，在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互联网时代，数字货币能否成为经济的主宰。
当今世界上，纸币的使用正在不断减少，它的替代品，正是数字货币。数字货币的开发，已经成为一股强劲的潮流。其中，既有各国央行推出的数字货币，也有私人机构推出的数字货币。央行推出的数字货币方面，中国和瑞典走在最前面，都在各自国内大力推广；私人机构推出的数字货币方面，Facebook（现已改名为Meta）和亚马逊等商业巨头成为领头羊，他们开发的数字货币，已经可以在指定平台消费。另外，普通人最熟知的比特币，更是一度创造了高达几万亿的总市值。
今天我们主要讨论央行发行的数字货币。在下面的论述中，如果没有特别说明，数字货币指的都是央行数字货币（简称CBDC），而不是私人机构发行的数字货币。
很多人认为，数字货币的发展，在发达国家较快，在发展中国家较慢，事实并非如此简单。世界上，数字货币发展最快的国家是中国和瑞典，一个发展中国家和一个发达国家。而引领世界经济的发达国家如美国和日本，以及欧盟各国，在央行数字货币发展上的步伐并不算快。目前世界上主要国家发展央行数字货币的节奏设计，考虑到了数字货币优点与本国国情的兼容，也是考虑到了数字货币存在的一些隐患。这些后面我们会展开讲。
本书作者艾斯瓦尔·S.普拉萨德是印度裔的美国人，著名经济学家，现任美国康奈尔大学教授，对很多经济学的经典理论和前沿变革，有着独到的观察。他青少年时曾在印度生活多年，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中遇到的阻力和动力，都有亲身体验，并能把这些与他的美国经验比较，使读者对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特点，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接下来，我将分三部分来解读这本书。第一部分，讲述世界各国央行发行数字货币的现状；第二部分，讲述推广数字货币的好处；第三部分，讲述数字货币带来的弊端。
首先我们来看，数字货币在各国的发展状况。总的来说，随着智能手机的发展，数字货币有了更多的技术基础和物质基础。然而，在一些国家，数字货币快速发展，另外一些国家，则推进缓慢。
那么数字货币的发展，是由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来决定，还是技术水平来决定的呢？
你可以通过观察各国的发展情况，来获得这些问题的答案。
数字货币发展最快的国家是中国和瑞典。在中国，2014年，央行就成立了一个专门的研究小组，研究数字货币的可行性。2017年，这个研究小组升格为数字货币研究所。到2020年，数字货币终于出现，也被称为电子人民币。截止到2022年底，数字货币的试点地区已经扩展到北京、天津、上海、福建、山东等省、直辖市。
有的听众可能会问，早在前几年，用微信、支付宝来支付的潮流，不是已经遍及全国了吗？怎么到去年年底，数字货币才在这几个地方进行试点？
这是因为，电子支付和数字货币是两个层面的东西。微信和支付宝本身并不是货币，只是记账和转账的工具。也就是说，你在微信和支付宝账户里的余额其实只是一个记账，真正的钱在银行的账户里。而央行数字货币则是跟实体货币一样，具有同等价值的法定货币。
数字货币出现后，我们国家就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的修正案，明确指出，人民币包括实物形式和电子形式，以此来保障电子人民币的法律地位。
本书作者认为，电子人民币使得中国在推出央行数字货币方面领先了其他各大经济体。
紧随中国之后的是瑞典。和中国一样，瑞典央行的数字货币还没推出时，瑞典民间就普及了私人机构推出的Swish系统，在这个系统上，只要知道对方的手机号，就可以进行转账。
Swish系统的创始人包括北欧斯安银行、丹麦银行、瑞典商业银行、瑞典北欧联合银行、瑞典储蓄银行等北欧地区几家著名的私有银行。它在2012年上线，短短6年，就横扫全国，到2018年，87%的瑞典人都在使用电子支付，其中大部分人使用的就是Swish系统。注意，这个电子支付和中国的微信、支付宝性质相似，并不是我们本文要讲的央行数字货币。
2016年，当Swish系统狂飙突进的时候，时任瑞典央行副行长谈到发行数字货币的急迫性时，就直接说道：“我们不能再等了。”次年，瑞典就开始对数字货币的可行性进行研究。2020年，几乎和中国同时，瑞典央行推出了数字货币，也称电子克朗。
相比于其他国家推出数字货币的进程，中国和瑞典，走在了前面。这两个数字货币发展最快的国家，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当时经济发展状况良好，二是这种情况下，民间积极进行各种技术探索，开发出了电子支付系统，并快速推进，占有了大部分市场后，央行也意识到入场的重要性，开始进行央行数字货币的研发和推广。
有意思的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北宋时期，中国是世界上第一个使用纸币的国家，现在，也是第一个纸币几乎销声匿迹的国家。
瑞典则是欧洲第一个使用纸币的国家，三百多年前，瑞典央行开始发行纸币，现在又成了欧洲第一个几乎不用纸币的国家。
其他几个数字货币发展较快的国家，是委内瑞拉、厄瓜多尔、马绍尔群岛、乌拉圭、巴哈马等一些发展中国家。由于篇幅所限，我们主要介绍委内瑞拉、厄瓜多尔和马绍尔群岛这几个国家。
与中国和瑞典当时发展良好的经济情况不同，委内瑞拉和厄瓜多尔数字货币的推广，是因为经济形势恶化，政府想借新型的数字货币，改善经济状况。
在委内瑞拉，2018年之前的10年里，物价涨了一百多倍，发生了恶性通货膨胀，经济千疮百孔。政府为了解决经济问题，发行了一种数字货币。因为委内瑞拉的石油储量丰富，占世界第一，石油产业是国内最大的产业，其收入占到国内财政收入的90%。所以，这种数字货币以石油做抵押，也被称为石油币。
2018年，委内瑞拉时任总统马杜罗政府发布了一份白皮书，称石油币是实现委内瑞拉经济稳定和金融独立的重要工具，而且，他们要用石油币进行国际贸易结算。之前，他们都是用美元来进行结算的。
所以，石油币刚一发布，就受到了美国的抵制，在国外的交易受阻。但在国内，委内瑞拉政府依旧大力推广石油币。2019年，政府要求大型国有商业银行使用石油币交易，并在当年12月向在政府指定的平台注册石油币的民众发放补贴。作者评论道：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通过官方数字货币形式进行的“直升机撒钱”。之后，石油币在该国大规模推广。
那么，石油币的未来怎么样呢？作者认为，一种货币是否能持久发展，和它背后政府的能力和信用密不可分。由于委内瑞拉政府的腐败，石油币也会像该国发行的其他货币一样，在以后不断贬值。用这个方法来规避美国的金融制裁，也会失败。后来，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有个细节，已经早早预示了石油币的前途。2018年，委内瑞拉政府刚刚发行他们的石油币时，公布了用来做石油币抵押的几处大油田，声称已在开采中。路透社有一位敢于冒险的记者，就跑到其中一个大油田进行调查。结果发现，那里一片平静，根本没有什么石油钻井活动。
与委内瑞拉相似，厄瓜多尔是另一个大力推广电子货币的南美国家。它们面对的问题也大致相似，在21世纪初，厄瓜多尔由于经济管理不善，法定货币苏克雷大幅贬值，国内通行的货币已经变成美元。
为了让民众重拾对本国货币的信心，2014年，总统科雷亚带头，央行发起了一项名为“电子货币系统”的计划。一年后，该计划正式开始执行。通过这个系统，用户可以在手机上建立账户，将钱存入其中，然后用手机交易。在时间点上，比数字货币发展最快的中国和瑞典还早。
开始时，厄瓜多尔民众热情异常高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政府对经济管理不善，人民开始对央行失去信任，央行的数字货币，也发行受阻。加上科雷亚政府曾两次拒还外债，失信于国际世界，更让国外、国内的投资者对央行新推出的数字货币充满警惕：这种数字货币会不会成为一堆没用的代码，谁都说不准。
结果，到2017年，系统上开户的总人数仅占厄瓜多尔总人口的2%多一点，就是这2%，还有3/4的账户从未进行过交易。作者总结道，人们对央行和政府缺乏信任是一个严重的制约因素。
接任科雷亚就任总统的是莫雷诺，他也毫无办法，只能将央行的数字货币转向公私合营模式，来扩大其适用性。
快速推进电子货币的国家中，马绍尔群岛共和国是另一种情况，这是因为它特殊的历史和地理原因。历史上，这个国家在二战后仍被美国统治了40多年，1986年才实现独立，此前、此后国内通行的都是美元。
那它为什么不发行自己独立的货币？这就由它的地理因素所决定了。
这个岛国位于太平洋中部，人口不足10万，却分布在大约1200个岛屿上，平均每个岛屿上的人数不到100人。对这样一个人口分散的岛国来说，发行传统的纸币并进行有效的管理，成本高、难度大。因为之前和美国密切的关系，在国内使用美元，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
数字货币的发展为马绍尔群岛共和国提供了一个发展自己货币的机会。2018年，该国议会规定了自己的主权货币。因为人口少、底子薄，它没有能力像中国和瑞典一样，斥巨资研发自己的数字货币，就选择了利用刚流行起来的区块链技术，来发行自己的货币。这就有了世界上第一种去中心化的、政府发行的电子货币。
但是去中心化的区块链技术很难追踪到交易记录，马绍尔群岛共和国使用这种货币，有了洗钱的嫌疑。当时，一位美国财政部官员在会见马绍尔群岛共和国财政部部长时，说到自己对马绍尔新货币的看法，就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喜欢它，永远也不会支持它。”他认为该国可能是想借区块链技术来进行洗钱，增加财富。
不过我认为，其实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本书作者没有提到：如果它能成功实行，那么对那些以政府为中心发行货币的国家将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恐怕这才是美国反对它的主要原因。
马绍尔群岛共和国并没有放弃，为了让国际社会相信他们的主权货币，他们增加了附带条款，规定使用他们主权货币的个人或机构，必须事先经过官方的筛选和认可，来使自己的数字货币系统更为透明，减少洗钱的嫌疑。至于它的成败，还得等待时间的检验。
最后，如果当你把目光从发展中国家转向世界最发达的地区，会发现电子货币并不如想象的那样盛行。引领世界经济的美国、日本和欧洲等地，数字货币发展迟缓。因为决定数字货币发展速度的，并不完全是经济和技术，政府的意愿也非常重要。
有的国家大力鼓励数字货币的发展，有的国家则对此不太热情。那么，数字货币有哪些优势，让那些国家去支持它，又有哪些劣势，让它在其他国家推进受阻？
接下来，我们看看央行数字货币带来的好处。
首先，它最大的优势在于，让个人的支付更为便捷。用现金支付时，人们要拿出钱包，取钱，收钱，有时还要接受商家找零，非常麻烦。用了数字货币，只要两台手机轻轻一碰，支付瞬间就可以完成。即便是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也能完成支付。这在重视效率的现代化社会，能为人们的交易节省下更多时间。
数字货币的第二个好处，就是可以杜绝假币。在历史上和现实中，假币都是一个屡禁不绝的现象。
18世纪，瑞典央行为了防止有人制造假币，在生产的纸币上，打上了许多个水印和浮雕，大大增加了制造假币的难度，但还是有人用各种技术来制造假币。最后，瑞典央行甚至在纸币上专门印上了一条赤裸裸的警告，“仿冒者将处以死刑”。即便如此，造假币的现象，还是屡禁不绝。
在16世纪的法国，政府对制造假币的人更加残忍。造假币的人被抓住后，会被施以酷刑，再被绞死。当时，俄国的刑法同样骇人听闻，制造假币的人还会被砍掉双手。
即便如此，在巨大利益的驱动下，仍有很多人去制造假币。
因为在当时，商业开始爆炸性地发展，它对政府的重要支持，远远超过之前任何一个时代。如果不对假币的流通进行制止，很有可能破坏整个商业体系，进而影响政府的生存。所以制造假币，对政府来说，是一项极具颠覆性的威胁。
当下，虽然有了很多检查假币的方法，但假币依然存在。美国政府在2006年开展了一项调查，发现在美国境内和境外流通的纸币中，每1万张，就有一张是假币。比例虽然不大，但对收到假币的个人来说，可是一个大难题：是继续把假钱花给下一个人呢？还是自己承担损失？前者要受到良心的谴责，后者则要平白无故承受经济上的损失。
如果使用央行发行的数字货币，这种货币的发行和回收，就相当于央行数字货币系统上一些代码的变化。数字货币流向社会后，一切交易的背后，也都是央行的软件系统在进行支持，这样，假币就没有了插足流通环节的机会，基本上可以从人类历史进程中消失。所以杜绝假币，就是数字货币的第二个好处。
另外，制造实体货币要消耗掉很多自然资源。数字货币则可以节约这些资源，这就是数字货币的第三个好处。
在人类的货币发展史上，贵金属和纸币基本上是过去两千年间最重要的两种货币。交易过程中，贵金属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磨损造成的资源损耗。纸币的出现，极大地改善了这种情况。但制造纸币，仍需要大量的资源，也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损耗。
以美国为例，2020年，根据美联储的预算，美国当年要发行的纸币总面值为1460亿美元，而印制这些纸币，就需要8.77亿美元，比例高达0.6%，如果用电子货币，这笔钱都可以省下来，来提高下层人民生活水平，促进社会公平。
在生产之外，纸币在运输、保存过程中，还需要动用国家力量进行保护，防止歹徒抢劫运输车、抢劫银行。这也是一种资源损耗。
数字货币开发出来后，就可以省去中间消耗的大量人力、物力。
刚才说到节省下来的印制纸币的资金，可以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如果这笔钱能节省下来，在把它发到人民手上的过程中，数字货币也有很大的优势。这就要说到数字货币的第四个好处：方便资金对大众的发放。
理论上来讲，如果数字货币普及全国，每个公民只需要建立一个账号，政府就可以瞬间将一定的资金打入每个人的账户，实现“直升机撒钱”。改善社会下层人民的待遇。遇到经济危机，如果需要拉动消费才能缓解，数字货币的普及，也可以立刻帮国家完成这份工作，将资金发放到人民手中，促进消费，从而缓解经济危机。如果是以现金的形式，把资金从央行发到最下层民众的手上，中间经过层层传递，会非常麻烦。
此外，数字货币的第五个好处，在于能减少腐败问题。相比于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的腐败现象会严重一点。本书作者是印度裔美国人，少年时在印度生活，后来去美国留学，出发前，当地警察借核实护照身份的机会，去作者家里收取了一笔额外费用。在印度，这并不只是作者个人的遭遇，已经成了一种社会现象。如果以数字货币进行结算，一切交易在网络上有迹可查，就会减少这种腐败的出现。而且，各种地下交易的费用，都可以被查出。
数字货币的最后一个好处，在于能减少病毒的传播。在纸币流行的时代，曾有一个段子，“有一种世界上最脏的东西，但人人都特别喜欢。它是什么呢？就是钱。”
纸币从生产出来，到最后报废，中间可能要经过无数人的手、无数种恶劣的环境，因此，上面会携带大量的细菌。根据纽约大学的一个团队的研究，每张美元纸币的表面，平均携带着大约3000种细菌。
当某一种细菌有致命危险或严重的传染性时，对社会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在中国，2020年年初，新冠疫情刚刚发生，由于担心现金上会沾染病毒，央行暂停了纸币的跨省转运。纸币回收后，银行要用紫外线和高温进行消毒处理，之后还要存放14天，这是疫情暴发初期人们估算的病毒潜伏期。这样处理过的钱币才能重新流入市场。
后来，随着疫情的蔓延，美联储也开始对从亚洲国家流回的美元纸币进行消毒，然后才能让它们重新流入市场。而如果使用数字货币，这些危险都将不再存在。
数字货币既然有这么多的好处，就很好理解，它为何在一些国家快速发展。但是，在美国、日本，还有除北欧之外的其他欧洲国家，他们有更强的经济实力和更高的技术水平，为什么数字货币进展缓慢呢？主要是因为他们对于数字货币的一些弊端有所顾虑，且还未开发出合适的解决方案。
作者认为，数字货币最大的问题，就是可能会造成隐私泄露。如今，随着文明程度的提高，人们对隐私越来越重视。用数字货币消费时，每一笔或大或小的消费，都会在系统中留下痕迹。瑞典央行就曾发出重要声明，指出一切使用电子克朗的交易都可追溯。
这就让一些人对数字货币有所顾虑，他们认为，对每个普通人来说，这不仅会泄露个人的消费习惯，他的收入水平、行动轨迹甚至性格特征、心理活动等许多信息，都能被推断出来。对公司来说，可能会泄露商业机密，影响公司发展。
也因为这种担心，数字货币遭到许多地区的集体抵制。欧洲央行曾在欧元区有过一项调查，发现欧元区的人们对隐私的重视程度极高，都不愿使用数字货币，以至于愿意忽略它带来的支付便捷。
目前，中国央行发行的数字人民币，是利用“可控匿名性”来保护使用者的隐私，之前我们在《数字经济与数字货币》这本书里有过详细讲解。
另外，书里还指出数字货币的另一个弊端，就是会加强冲动性消费。人们花钱买东西时，现金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会更多地去想，这个东西我到底需不需要。而数字货币看不见摸不着，消费时，刷的一下，钱就出去了，更容易冲动性消费，买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不过显然，这个问题在电子支付普及时就已经出现了。
作者还提出在数字货币发展过程中存在的一个隐忧，就是压制创新。央行推出数字货币后，因为背后有国家信用背书，只要国家存在，央行的数字货币就有效。相比之下，其他私人企业开发的货币则没有这么强大的信用支撑，他们的破产、亏损都可能影响其电子货币的价值。所以，作者认为，央行推出数字货币后，人们会通通使用央行开发的数字货币支付系统，而抛弃私营企业的支付系统，导致银行在市场上占有压倒性优势，失去竞争压力，进而不思创新。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作者的担忧并没有发生。在中国，央行数字货币支付系统的市场占有率还不能与微信、支付宝相比，瑞典央行的数字货币支付系统也比不上Swish占有的市场份额。人们在过去这些年里，被私营企业培养起来的支付习惯已经超乎想象地强大，很难轻易改变。
其实，这种情况正是市场存在良性竞争的体现。比如在中国，过去，银行一般都倾向于贷款给大型国有企业，小微企业和个人要向银行贷款相对比较困难，而支付宝所在的阿里系，还有微信所在的腾讯系提供的金融服务，就在很大程度上填补了这部分空缺。如果一个国家在央行数字货币不断发展的同时，兼顾私营企业的利益，让银行和企业相互协力，会有助于为消费者创造出一个更好的金融环境。
好，以上就是这本书里，我想跟你分享的重点内容。总结一下：
在第一部分，我给你介绍了数字货币在世界各国的发展现状。中国和瑞典是走得最快的国家，效果也最好。委内瑞拉和厄瓜多尔虽然大力推广，但效果不好。委内瑞拉以本国的石油等自然资源为担保，发行了一种数字货币：石油币，但因政府在经济管理方面的无能，石油币逐渐失去了人们的信任，基本上被废弃。厄瓜多尔发行的数字货币，以政府信誉担保，但因国家经济形势糟糕，政府得不到人民信任，而被迫终止。马绍尔群岛共和国则是另外一种情况，由于人口分散，一直没有央行，也没有自己的主权货币，所以想借比特币的东风，发展主权货币。在遭到国际社会的抵制时，他们尽力对自己的数字货币采取更多监管，来符合国际标准。而在有一些发达国家和地区，如美国、日本和欧洲等地，则对数字货币不太支持。
第二部分，我讲了数字货币带来的好处，它可以让人们的支付更加便捷、生活更方便，还可以抑制腐败现象。也能减少制造、运送实物货币造成的资源损耗。此外，它还可以减少纸币等实物货币携带的病毒对人的不良影响。
第三部分，我讲了人们对于推行央行数字货币的一些忧虑。比如担心它会压制私营企业支付系统创新，造成人们的冲动性消费，暴露人们的消费隐私等等。不过，总体来看，这些忧虑还是能够通过一些技术方案加以解决或缓解的。
几千年来，人类社会经历了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现在已经发展到信息化社会，各种信息爆炸性地增长。货币也在不断转型，数字货币本质上就相当于一种信息。和其他信息不同的是，数字货币这种信息可以衡量其他信息和实物的价值。只有对它的优缺点有了透彻的了解，才能更好地对它进行利用，在信息化时代，找到更适合人类发展的方式。
除了这些内容，书里还探讨了各国在现金使用方面的法律保护，数字货币对国际支付体系的影响，比特币背后的科技原理等一系列问题。感兴趣的朋友，欢迎你点击文稿末尾的电子书，进行扩展阅读。
今天这本书，我们就聊到这里。你可以点击音频下方的“文稿”查看全文和脑图，也欢迎你点击右上角的“分享”按钮，把这本书免费分享给你的朋友。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书！
划重点
1、 本文所讲的数字货币主要为各国央行发行的数字货币，在当今世界，中国和瑞典的数字货币发展最快，取得了较好的成果，委内瑞拉、厄瓜多尔等国也快速推进，但遭到失败。其他引领世界经济的国家如美国、日本、欧洲等国则不太鼓励数字货币的发展。
2、 数字货币之所以在一些国家快速发展，有自身的优势，它让人们的支付更为方便，可以杜绝假币，还能节约制造货币的资源，并减少腐败，实现快速向民众进行资金投放，此外，还没有实体货币带来的病毒污染。
3、在美国、日本、欧洲等很多发达国家，数字货币并不盛行，因为它也有不可避免的缺点，它可能泄露人们的隐私，还会造成人们的冲动性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