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的博弈》 有容解读

《信心的博弈》| 有容解读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今天为你解读的是《信心的博弈》，它的副标题是：现代中央银行与宏观经济。这本书将带你走进中央银行的神秘世界，帮你了解央行是如何通过各种政策工具来调控宏观经济的。

想象一下，有一天，你去超市买菜，发现猪肉和蔬菜的价格都涨了很多，心里很不爽，你不明白为什么物价会上涨。回到家里，你又收到银行的短信，告诉你定期存款和理财产品的收益率有变动。这些变化都会牵动你的心绪。同时，也可能让你感到困惑。其实，这些都跟一个国家的中央银行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么，央行究竟是怎么影响我们的生活的呢？它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和机制来施加这种影响的呢？这就是这本书要向我们讲述的重要问题。

这本书的作者缪延亮，在中央银行运行机理方面，研究很深。他现任中金公司董事总经理，曾任国家外汇管理局中央外汇业务中心首席经济学家，可以说，既有扎实的理论功底，又有丰富的实践经验。

在这本书里，他从历史和现实两个角度来讲述中央银行的故事。他介绍了中央银行是如何发展为国家宏观经济调控的核心机构的，分析了央行的政策工具是如何传导到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还探讨了中国的中央银行（也就是中国人民银行）在制定和执行政策时面临的挑战和应对策略。对于所有关心中国未来经济走向的读者来说，这本书都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接下来，我就分两部分为你解读这本书。第一部分将通过回顾世界范围内中央银行的历史发展，揭示它的基本职能和重要性。第二部分将从央行的政策工具和传导机制入手，解释我国的央行——中国人民银行在政策制定和执行上与其他国家有何不同，它如何应对复杂多变的经济形势。希望通过今天的解读，你能更深刻地理解央行对国家产业升级和创新的引导作用，更清楚地把握货币利率政策与经济发展之间的联系，在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投资中做出更明智的决策。

首先我们进入第一部分，说一说从世界范围来看，央行的历史发展有哪些重要的节点，它是如何成为国家宏观经济调控的核心机构的。

世界上第一家中央银行是瑞典国家银行，它在1668年就成立了。它是国会授权的，由议会里的贵族、神职人员和市民组成的委员会管理。它的主要任务是给政府借钱，还有给商业银行提供清算服务。简单说，最早的中央银行是社会各阶层人士参与的，为总是缺钱的政府（也就是瑞典皇室）提供资金的机构。它还有点像私人机构，也做商业银行的存贷款业务，并帮助其他商业银行清算资金。这种公私兼顾的特点影响了后来央行的发展，甚至连美联储都为此纠结了很久，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再说第二古老的中央银行——英格兰银行，成立于1694年。它的股东里有威廉国王和玛丽女王。你猜对了，它就是政府（皇室）用来融资的，主要是为了跟法国打仗。不过，它还做了很多别的事情。比如，它首先引入了金本位，成为1871—1914年世界金本位时期的全球央行；后来，英国国会还给了它制定货币政策的权力；再比如，在《英格兰银行法案》中规定了它的使命：保持货币和金融稳定，提升社会福利，包括制定货币政策、监管其他银行、管理国家黄金和外汇储备等等。总的来看，英格兰银行是最早全面发挥央行功能的中央银行。虽然这家央行一直到1946年才被国有化，但它实质上已经很像现代中央银行了。

至于日本的央行——日本银行，成立于1882年。它一出生就很独立，因为它的定位不是政府机构，而是独立于政府的法人。1997年《日本银行法》更加强了它的独立性。它是在自我责任制原则下开展业务，制定并执行货币政策的。另外，你可能会惊讶地发现，它竟然是全球唯一一家买股票的央行，而且还是日本股市的最大持有者。

再说欧洲央行。它就比较年轻了，成立于1998年6月，在欧盟和欧元区建立之后应运而生。欧盟各成员国还专门签了一份条约来支持它，叫《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因为签约国多而且实力相当，所以欧洲央行必须很独立，不受任何一个国家或政治势力的控制。比如欧洲央行只有一个目标：维持价格稳定、实现2%的通胀，在货币政策上很自主，并且可以发布有法律效力的条例；欧洲央行执行委员会成员任期是8年，但不能连任，避免了为了连任而受政治压力；最重要的是欧洲央行有条约赋予的预算独立性，有足够的资源来保证财务独立。

最后，我们来看看当今世界最重要的央行之一：美联储，全称是“美国联邦储备体系”，它成立于1913年，跟美国成为世界头号强国的时期差不多。美元是世界货币，所以美联储的每一个动作都影响全球金融市场和各国政策走向，甚至有很多专业人士说，全球金融周期就是美元周期。但美国央行的建立也经历了一百多年的反复。1836年到1863年是美国的自由银行时代：那个时期美国是没有央行的，各州自己颁发银行执照；没有统一的货币。结果就是：各种银行券泛滥，银行危机频发。1863年美国南北内战期间，联邦派的林肯政府通过了《国家银行法案》，规定由联邦批准设立银行，美国开始有了国家银行体系和统一的货币（绿钞），但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央行。直到1907年发生了严重的银行业危机，必须要有一个“最后贷款人”来兜底，这才催生了1913年的《联邦储备法案》和美联储。

目前的美联储，包括它的理事会、12家联邦储备银行，以及著名的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网上有很多公开介绍，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我们只要记住美联储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它是公私合营的产物，在公私兼顾中摇摆。

总结一下，从全球范围来看，央行的历史可谓一波三折，不断地在公与私、集权与分权、独立与附属之间摇摆不定。不过进入21世纪，到了现代中央银行阶段，大多都走向了公立集权的道路。

从另一个角度看，从央行刚出现，到金本位时期，再到二战后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也就是从17世纪到20世纪中后期，央行的职能主要有三种：政府的银行、发行的银行、银行的银行。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第一，政府的银行，就是帮政府或皇室借钱，还有代理国库的工作。最早的两家央行——瑞典国家银行和英格兰银行，都是为皇室和战争提供融资的。皇室或政府用自己的信誉担保，从银行借钱，用税收还本付息。

第二，发行的银行，就是垄断货币发行，收取铸币税。央行发行的银行券有政府税收担保，比其他银行券信誉高、安全性高、流动性高，所以更受欢迎。反过来说，非央行发行的银行券就有信誉和政治风险，比如中国明清时期晋商票号发行的通兑汇票，因为没有正式政府信誉担保，所以最后衰落了。

第三，银行的银行，就是发挥最后贷款人的职能，维护金融稳定。历史上，很多商业银行愿意把一部分准备金存入央行，并用这部分准备金来结清跟其他商业银行的债务。央行就逐渐成为普通商业银行之上的清算银行和票据交易中心。后来央行又担负起最后贷款人的角色，当商业银行出现挤兑或者系统性危机时，它要出面“慷慨放贷”以解除危机。当然这种帮助也不是白给的，条件有两个，一是放贷时要求被施救银行提供“充足抵押”，降低偿付危机；二是对被施救银行征收高利息以防道德风险、促进自律，也就是“高息惩戒”。央行由此承担了监管和保护银行业的职责，并一直延续至今。

当世界各国的央行都肩负起这样职责的时候，在全球化背景下就需要有一种通用货币出现。美国作为当时世界最强国家，美元得到大家认可。于是二战后，1944年7月，西方主要国家确立了布雷顿森林体系，形式上是以美元和黄金为基础的金本位制，实质上是建立一种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支撑世界经贸和金融格局的三大支柱——关贸总协定（后来的世界贸易组织）、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都是从这个体系开始的。1971年，世界各主要货币因投机商冲击而实行浮动汇率，美元危机和美国经济危机也多次爆发，制度本身面临不可解决的矛盾。同年8月15日，尼克松政府宣告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结束。从此，全球进入了信用货币时代，央行制度也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意味着一国的法定货币没有了贵金属作为担保支撑，变成了需要靠规则约束发行的现代货币。这才有了现代意义上的央行。央行与企业、个人才真正开始了“信心的博弈”。

什么意思呢？你看，在今天，现代中央银行关于规则的争论焦点，主要就是信用货币超发造成通货膨胀的隐患，还有怎么维持物价稳定。信用货币最早在中国诞生，宋朝就有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交子”，元、明两代也曾发行纸币，本质上也是信用货币。但是，当时都没有解决信用货币超发导致通货膨胀的问题。直到现代央行的出现，才逐渐找到了信用货币中“信用”二字的根源——也就是民众对于国家的信心。央行作为信用货币时代的信用中心，才真正开始了在信用（也就是信心）的多方博弈中掌握平衡，获得国家宏观经济调控的钥匙。具体怎么调控，我们会在后面展开说。

从央行的历史和职能来看，实体经济是央行的内生动力。所以实体经济的演变对央行也很重要。比如，19世纪时工资和物价都高度灵活，能够自发调节经济波动，这时的央行只以维护货币地位、维护国家信用为主要目标。一战后，随着选举权和工会的普及，劳动力市场灵活性下降，实现充分就业的重要性逐渐上升，央行的使命也发生相应的变化，维护实体经济的稳定和促进充分就业的职能被不断提升，央行货币政策和利率的调整目标开始向熨平国内经济周期波动倾斜。

这一点，对现阶段的我国显得尤为重要，因为目前中国的实体经济正处在向高端产业升级的十字路口，转型期的经济问题与社会诸多突出矛盾交织在一起，决定了中国的央行将面临比别国央行更严峻的挑战。

那么，中国的中央银行，也就是中国人民银行，它的政策制定，与别的国家相比，面临着哪些严峻的挑战？要了解这个问题，我们首先得了解央行都有哪些政策需要制定，会利用哪些政策工具和规则，把政策效果传导到实体经济。

简单地说，央行的货币政策工具至少有利率、汇率、货币总量和准备金等几种形式，选择哪一种工具或工具组合，取决于经济冲击的形式和相对规模大小。要注意的是，这些工具是央行独有的，其他商业银行无权使用。一般认为，当冲击比较大或者不稳定时，应该选取利率作为工具。今天，全球尤其是产业升级转型期的中国经济环境日趋复杂，大的经济冲击经常出现，对利率的调整，或者说“利率工具”，就成为央行经常使用的一个“法宝”。

我们来展开说说“利率工具”。利率也就是货币利息率，有很多种类型，包括央行常用的中期借贷便利利率（MLF）、各期限常备借贷便利利率（SLF）、公开市场逆回购操作利率等。听起来挺复杂，我们可以就简单理解为存款利率和贷款利率。提高利率，意味着普通人定期存款和银行理财产品的收益会提高，人们就会倾向于多存款、多买银行理财产品；市场上流通的货币数量就会减少，单位货币的价值就会提高，物价就会相对地降低；但企业贷款的成本也会提高，贷款的意愿就会降低，贷款货币发不出去，就不利于实体经济的扶持和扩张，同时也会导致上市公司倾向于在直接市场，也就是股市上去融资，股市融资需求泛滥，股票价值就会降低，股价会下跌；一般来说，这个政策会在通货膨胀比较严重的时候出台，通常称之为货币紧缩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降低利率，则情况正好相反，一般会在通货紧缩比较严重的时候出台，通常称之为货币扩张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历史上来看，央行有天生的货币宽松政策倾向，降低利率的操作更为常见。最近，2023年6月13日，我国的央行——中国人民银行正式开始的大范围降低利率操作，正是为了缓解银行存款过多、企业贷款意愿降低导致放贷不畅而出台的货币扩张政策，意图对实体经济起到扶持的作用，同时也降低银行业因放贷收益减少而陷入系统性危机的风险。当然，具体哪些信号会让央行决定应该提高利率还是降低利率？提高和降低的幅度具体需要多少？作者告诉我们，这在央行内部有一整套复杂的计算规则，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在这本书的第三章进行拓展阅读。

讲到这里，其实我们可以看出，消费者的短期利益和实体经济的长期利益是存在矛盾的。你看，一方面，老百姓需要物价稳定甚至降低，要银行存款收益提高，这就得提高利率；但另一方面，如果提高利率，企业和实体经济就得牺牲扩张，从长远来看，最终也会影响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再来说降低利率。短期来看，央行降低利率，老百姓需要忍受短期的存款收益下降，物价温和上涨。但是，长期来看，这有助于促进实体经济的长期繁荣，最后也会增加民众口袋里的钱。另外，对于持有房产的普通人来说，降低利率在理论上能够促进房价的上涨，有助于缓解房子贬值的焦虑。

当然，要实现预定的效果，央行必须精确预判，甚至掌握逆周期调节经济的节奏，稳定是压倒一切的任务，经济不能过热也不能过冷，必须与经济发展的周期曲线相符合。这个任务是非常难的。所以央行也被称为“央妈”。用作者的话来说，“在实践中，如果没有一定的规则指引，只是凭着感觉，央行调利率就会像调一个不准的温度控制器，再根据体感温度来微调，结果就会表现为货币政策启动和停止都落后于市场曲线，开始时反应不足，停下来又有可能太迟，变成用力过猛”。

而在我看来，对于中国的央行来说，面临的挑战更多。

首先是制度改革的挑战。中国人民银行成立于1948年12月1日，1995年才以法律形式确定为中国的中央银行，成立时间很短，很多制度当时都还不完善，货币政策推出和宏观经济调控的实践经验不足，很多层面都急需改革。而中国经济的升级和转型已到刻不容缓的时期，所以，中国的央行只能边走边看，摸索前进。

其次是产业升级转型的压力。我们知道，中国要实现第二个百年目标，也就是到2050年左右迈入中等发达国家行列，需要把人均GDP提高到2万—2.5万美元以上，在人口数量保持不变的情况下，还需要经济总量翻一番。在低端制造业渐趋饱和，对经济提升的空间日益缩小的形势下，其中的关键是主体产业必须实现从低利润、低附加值向高利润、高附加值的产业升级，这不仅关系到中国的自身发展，也意味着国际产业分工格局的重大改变，也就是中国如何与原来占据高端产业的欧美、日本、韩国等各国展开竞争，以及如何在全球范围布局能源、资源和市场。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制造业大国，中国已经逐渐摆脱单纯中低端制造，而向中高端制造和产业链上游迈进，这必然会与之前处于产业链较高端的国家的产业和企业短兵相接、激烈竞争，国际产业链分工格局也会因竞争的态势和结果而产生变化。随着新能源、新技术的跨越式发展，原先处于产业链低端或下游的国家和企业，比如中国的比亚迪、华为、小米等，可能向上跃级，占据中端甚至高端上游的地位；原先处于产业链高端或中端的国家和企业，比如美国的高科技产业、日本和韩国的汽车企业，可能在竞争中逐渐处于劣势，滑向中端甚至低端下游。这种竞争关系到国家发展的未来和前途，不啻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对于中国的央行来说，也就需要时刻紧绷着弦，制定相关政策，引导资源向高端产业配置并宏观平衡。在数字和人工智能时代，与时俱进，努力推动相关产业的创新和发展，就显得至关重要。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一个典型案例。2021年11月8日，中国的央行——中国人民银行创造性地推出碳减排支持工具这一结构性货币工具，来支持清洁能源、节能环保、碳减排技术等产业升级重点领域的发展。人民银行主要是想通过这个工具，向金融机构提供低成本资金，引导金融机构给碳减排重点领域内的各类企业提供符合条件的碳减排贷款。具体操作是：按1.75%的利率，对贷款本金的60%提供资金补贴，而最新的基准贷款利率1年期为3.85%，5年期为4.65%。简单来说，这就意味着，相关企业的贷款利息成本会降低一半以上。我们知道，以新能源汽车为代表的碳减排产业属于新兴产业，前期研发投资额巨大，贷款需求也很大，所以，这个政策的支持，有利于中国的新能源汽车企业弯道超车，占据产业升级的制高点。它的效果也很明显。以深圳为例，2023年第一季度，在这个政策工具的支持下，深圳的商业银行为新能源汽车产业链上下游企业提供低成本贷款融资51.3亿元，使得同期深圳新能源汽车产业贷款同比增长65%；贷款额较年初增长186.9亿元，占全市制造业贷款增量的12.3%。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央行在中国产业升级的关键时期，能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好，到这里我们已经说了中国央行面临的两个重要挑战，分别是制度改革的挑战，还有产业转型升级的压力。最后，还有一项挑战是劳动力，也就是人口的压力。中国人口出生率下滑，青年失业率走高，会影响到中国经济发展的后续力量。如果未来劳动力数量的减少和失业率高的现象并存，也会影响到实体经济整体工资水平、技术工人规模、劳动力与退休人员比例也就是“职退比”等关系到经济发展后劲的因素。因此，如何利用政策工具，提高各层次劳动力人口的就业率、阻止人口下滑趋势，也自然成为中国央行的重要任务。

那么，对于中国的央行来说，怎么应对这些严峻的挑战呢？在我看来，对于中国央行来说，应对挑战的目标很明确：第一，是完善政策制定的决策机制，保持政策的连续性，坚持跨周期调节；第二，从塑造企业、消费者的信心入手，尽最大努力保持经济稳定和物价稳定，维护央行的长期声誉，统筹货币和信用，防范道德风险和系统性风险；第三，针对新能源、生物科技、工业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新兴高端制造产业，制定精准的资源扶持政策，站在国际产业分工的高度，引导国内企业积极开拓国际市场、参与国际竞争。这是决定中国未来发展和国际地位的重要举措。

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如果已经意识到了宏观环境存在的这些挑战，应该在认知上做好哪些准备呢？

作者认为，首先要认识到，经济和金融稳定对我们所有人都非常重要。比如，美国20世纪30年代经济大萧条期间，还有2008年金融危机时期，日本上世纪90年代房产泡沫破裂时期，无数人破产而跳楼自杀。这样的经济波动或者经济危机，当然首先受冲击的是实体经济和企业，然后逐渐传导到个人。换句话说，当国家的宏观经济和金融业陷入不稳定局面而无法扭转的时候，整个实体经济都会受到影响，个人是无法独善其身的。

所以，我们普通人应该做的是：在了解央行的基本知识，以及它新出台的货币政策、利率政策等政策内容和出发点的基础上，顺应政策的变化，不因为短期利益受损而抵制央行的政策，积极开拓新的收入和投资渠道。比如，央行降低利率的时候，市场上流通的货币数量会增加，这部分增量资金很大一部分会投入房市和股市，从而带动房价和股价上涨，理解这一点，对我们自己的投资决策也是有帮助的；还有一些有国际视野的全球化弄潮儿，会结合全球央行的货币政策倾向，调整自己在国际市场中的投资策略。

这也可以点出本书的主题：信心的博弈。今天的经济已经进入信用货币时代，没有黄金等贵金属作为储备支撑，企业、个人以及其他的市场参与者都是凭借对政府、对央行的信心，围着央行的货币政策转，他们必须保有信心才可能参与其中、投身其中、增益其中。对于央行来说，虽然宏观经济调控和掌握货币政策的节奏非常难，但是它也必须保有足够的自信心，站在全球化的高度，精准把握实体经济中的企业和消费市场中的个人的心理和需求，展开多层次、多方面的博弈，制定符合国家发展方向的政策，促进社会经济的稳定发展。

说到这儿，关于这本书的解读就接近尾声了，我们来总结一下。

在第一部分，作为认识央行的基础，我们回顾了中央银行的起源、历史发展和基本职能。央行的起源是为政府或皇室融资和筹集战争经费应运而生的，在300多年的演变历史中，始终在公与私之间摇摆不定，不过最终还是走向公权机构。央行的职能包括政府的银行、发行的银行、银行的银行，以及信用中心，其中，信用货币时代的信用中心是现代央行的核心职能，也是本书标题“信心的博弈”的来源。

在第二部分，我们学习了央行的政策工具、政策效果向实体经济传导的机制，以及中国的央行面临哪些更严峻的挑战。央行常用的政策工具包括利率、汇率、货币总量和准备金。其中，调整利率可以说是央行最常用的政策工具，因为它综合传导效果好、力度适中、对经济的副作用小、有利于经济和金融的稳定。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每一次央行政策的出台都不可避免会造成整个宏观经济各个行业的波动，有时候还很强烈。中国正面临产业升级和制度改革、国际产业链分工格局的竞争和变化，以及人口数量下滑和失业率压力，央行也更需要在博弈和平衡中，完善政策制定的决策机制，促进中国产业的创新和发展。而对普通人来说，在学习央行基础知识的前提下，首先要认识到整体经济和金融的稳定对个人的重要性，也就能理解央行政策的出发点，从而站在全球化的国际高度，自我创新、自我开拓新的收入和投资渠道，规避央行政策对自身和家庭带来的风险。

除了这些，这本书还探讨了央行的量化宽松政策、金融周期与跨周期调节、汇率制度的选择、国际货币体系的改良与革命等内容。感兴趣的朋友，欢迎你点击文稿末尾的电子书，进行拓展阅读。

今天的这本书，我们就聊到这里。你可以点击音频下方的“文稿”查看全文和脑图，也欢迎你点击右上角的“分享”按钮，把这本书免费分享给你的朋友。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书！

划重点

1. 从央行的历史和职能来看，实体经济是央行的内生动力。所以实体经济的演变对央行也很重要。目前中国的实体经济正处在向高端产业升级的十字路口，转型期的经济问题与社会诸多突出矛盾交织在一起，决定了中国的央行将面临比别国央行更严峻的挑战。

2. 要实现预定的效果，央行必须精确预判，甚至掌握逆周期调节经济的节奏，稳定是压倒一切的任务，经济不能过热也不能过冷，必须与经济发展的周期曲线相符合。

3. 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首先要认识到，经济和金融稳定对我们所有人都非常重要。当国家的宏观经济和金融业陷入不稳定局面而无法扭转的时候，整个实体经济都会受到影响，个人是无法独善其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