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增长》 张凯解读
《理解增长》| 张凯解读
关于作者
道格拉斯·洛西科夫，著名媒体理论家，出版过十几本书，写过大量评论文章，还拍过纪录片。他擅长用独特视角审视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情。
关于本书
这本书涵盖的内容十分广泛，讨论了很多当下最热门的话题，比如贫富分化加剧、人工智能带来失业、用户数据隐私缺乏保护等等。作者把这些看似孤立的现象，用增长这条主线串了起来。他认为，这些问题之所以产生，就是因为我们一味追求公司增长，忽略了社会价值、员工福利、企业道德这些更加重要的东西。总体来说，作者是带着一种悲观的色彩，来理解增长带来的影响，以及增长背后的原因。
核心内容
一、增长会不会导致贫富差距扩大；二、在增长中，货币和风险投资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你好，欢迎你每天听本书，这一期音频要说的这本书叫做《理解增长》，副标题是“Google 式增长为何遭遇质疑，如何实现真正的增长”。它的中文版一共有282页，我会用大约23分钟的时间，为你讲述书中探讨的两个主要问题：增长会不会导致贫富差距扩大？以及，在增长中，货币和风险投资发挥了什么作用？
我们先来看一个旧新闻。2013年12月的一天，十几位旧金山居民身着黄马甲，躺在路上，拦住了一辆谷歌班车。他们还在谷歌班车上贴了一面旗子，上面写着“使城市贵族化，让平民遭驱逐的科技”。几个星期后，在另一座城市奥克兰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不过更加严重。奥克兰的抗议者不仅拦住谷歌班车，还向车上投掷石块。虽然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车上的谷歌员工着实受到了惊吓。
新闻中这两起事件发生的直接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谷歌的员工收入太高，他们住在这些城市里，直接带动了当地房租上涨，很多居民和小公司被迫搬离。也就是说，虽然谷歌公司本身快速增长，但这种增长不仅没有使当地人从中获益，相反还受到了利益侵害，所以他们心怀不满。那谷歌员工是公司增长的受益者吗？也不是。
谷歌员工虽然收入比较高，但他们赚的其实也是血汗钱，压力很大，不仅经常需要加班，而且内部竞争十分激烈，需要不断学习新技术才能避免被淘汰。所以，他们也不能算是公司增长的受益者。你可能会说，公司增长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是投资人和公司高管，他们应该为谷歌公司对当地的负面影响负责。但作者认为，他们也不应该承担这些责任，这些人要为资本收益和公司股价负责，促进公司增长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作者认为，问题在于我们每个人，都把增长当成公司甚至全社会的首要目标，但也许从一开始这个方向就错了。
作者给这种增长至上的行为起了个名字，叫谷歌式增长。它指的是像谷歌这样已经成功上市，或者虽然还没上市，但获得了风险投资的公司，在资本对投资回报的驱动下，不得不把增长作为最高目标的一种公司经营行为。听起来好像有点绕，但其实意思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公司拿了股民或者投资人的钱，公司的经营者就有义务给股民和投资人带来回报，于是就要不断扩大规模、获得用户增长、提高利润，这样就能让公司的估值变高，就能给股民和投资人带来更高的回报。
我们再回看一下谷歌班车的新闻，冲突的核心在于贫富差距扩大，这种贫富差距不仅体现在旧金山居民和谷歌员工之间，也体现在员工和公司高管之间。作者认为，造成贫富差距的罪魁祸首，就是这种谷歌式增长。听到这你可能会觉得，增长难道还不好了吗？像谷歌这样的大公司，为什么当地人不但不欢迎，还要反对，甚至还要使用武力驱赶，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就是这本书主要讨论的问题。
这本书的作者叫道格拉斯·洛西科夫，是一位著名的媒体理论家，擅长用独特的视角审视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情。他出版过十几本书，写过大量评论文章，还拍过纪录片。他在这本书里，先后批判过中央货币制度、美国的401K退休计划以及社交媒体。
这本书涵盖的内容十分广泛，书中讨论了很多当下最热门的话题，比如贫富分化加剧、人工智能带来失业、用户数据隐私缺乏保护等等。作者洛西科夫把这些看
似孤立的现象，用增长这条主线串了起来。他认为，这些问题之所以产生，就是因为我们一味追求公司增长，忽略了社会价值、员工福利、企业道德这些更加重要的东西。这本书的观点和另外一本经济学著作《21世纪资本论》有一脉相承之处，在后面我会做详细的介绍。客观的说，这本书跟大部分经济学类的书不同，它既没有罗列大量的研究数据，也没有给出严密的逻辑推理，而是以议论和批判为主，带有很强的主观色彩。我们在阅读这本书时，有必要更加审慎地思考作者的观点。这本书一共分为5个章节，每个章节看似独立，实际上关联紧密，作者看似零散的观点其实都围绕着一个核心，就是“对增长的质疑”。
介绍完这本书的基本情况，下面呢，我就来为你详细介绍书中的两个重点内容：第一点，增长会不会导致贫富差距扩大？第二点，在增长中，货币和风险投资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首先我们来讲第一个重点内容，增长会不会导致贫富差距扩大。
刚才我们说了很多人集体抗议谷歌这样的大企业入驻他们的城市，这个现象要是放在我们现在的中国国情下确实不好理解，难道增长还成了坏事吗？要理解洛西科夫的观点来源，我们得先介绍另外一本经济学著作，《21世纪资本论》，作者是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
这本讨论贫富分化问题的书一出版后，立马引起了全球经济学界的激烈讨论。因为皮凯蒂悲观的预测，在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经济制度下，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不会有逆转的一天。他系统地分析了3个世纪以来20多个国家的经济数据，认为历史上贫富差距扩大的根本原因，是财富的投资回报率高于经济增长率，并预测在21世纪，全球贫富差距会进一步加剧。皮凯蒂认为，这种不平等是资本主义的内生机制决定的，就是说是天生的，跟平时所说的市场缺陷没有关系。最后他建议，可以把最高收入人群的所得税提高到80%，强迫银行提高透明度，提高通货膨胀等等，这些建议跟目前的经济学主流观点确实不一样。
我们今天要讲的这本《理解增长》，其中的观点和皮凯蒂的观点一脉相承。作者洛西科夫认为，无限制的追求增长这一套思维在工业经济时代还勉强适用，但到了数字经济时代，一味追求增长不但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会带来很多问题。
洛西科夫是这样论述的，公司想追求增长的话，有两种途径效果最好。第一种，是用机器替代人的价值，比如富士康，把大量的人工换成机器人，通过最大限度地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实现增长。第二种，通过平台垄断来获得利润，比如亚马逊，通过不断拓展市场，掌握定价权，实现增长。其实这两种增长途径都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工业革命时代，它们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到了数字时代，机器可以替代的工作更多，公司也可以通过技术，实现更彻底的垄断。作者在书里举了一些例子证明自己的观点，我们来看看这些例子。
首先看看数字时代，机器怎样替代人的价值。比如有一个音乐爱好者，过去他想找新的音乐，可能会逛 CD 商店，问问商店老板有什么推荐，或者找身边的朋友推荐。但在数字时代，他通常会打开一个音乐网站或者 App，听各种热门榜单的推荐。这些榜单不是某个人编写的，而是计算机通过算法算出来的。热门榜单常采用一种“正反馈”的机制，就是那些点击率高的音乐，会被推荐到榜单前面，靠前的音乐可以得到更高的点击数，然后被推荐给更多人。
这会带来两方面的影响。一方面，网站算法的统一推荐，取代了 CD 商店老板和朋友的个性化推荐。另一方面，那些热门专辑卖得越来越好，而那些知名度低的专辑，却更加无人问津。这说明人的价值在慢慢的被机器替代。
再比如很多人经常使用的打车软件，打车软件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方便。乘客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叫到车，司机也不用依附于一家出租车公司，只要自己有台私家车，就能通过 App 接活。作者认为，这也是用技术替代人的专业技能。因为注册打车软件的司机，不需要像出租车司机那样接受专业的培训，也不用对城市道路特别熟悉，专业门槛比较低。而且以后无人驾驶技术越来越成熟，打车平台可能全部使用无人驾驶汽车，这样一来，所有司机都得下岗，彻底被技术替代。最后，打车平台成了唯一的受益者。这说明人的价值也在慢慢的减弱。
然后我们再看看，数字时代的公司怎么靠技术实现垄断。很多人都知道，亚马逊最早只是一家买卖图书的网站。当时美国有几家规模很大的连锁书店，它们之间互相竞争，完全没把当时的亚马逊放在眼里。但是网站可以容纳的图书种类，远远不是线下书店可以比的。不管是大型出版商，还是小型出版商，所有的书都可以在亚马逊上公平竞争。同时，亚马逊利用技术手段，提供搜索、分类、推荐、排行榜等服务，赢得了大量消费者。而它自己，逐渐成为美国最大的图书销售商。再看看那些连锁书店，要么倒闭，要么惨淡经营，完全不是亚马逊的对手。
现在，亚马逊已经在美国出版业取得了垄断地位。然而，亚马逊为了获得更多的销量和更高的利润，一方面要求出版商和作者，必须服从自己的条款和定价，另一方面，利用自己在出版行业的优势，把业务拓展到其他领域，比如印刷、出版、电子书、阅读器等等，进一步加强自己的垄断地位。作者认为，像亚马逊这样的技术公司，它们比传统公司更擅长垄断，更有破坏性。总的来说，机器替代人也好，大公司的垄断也罢，这些都在快速的拉大贫富差距。
从结论上来说，这正好就印证了皮凯蒂的观点，未来我们真的会走向富人越富、穷人越穷的境地。
不过，学术界也有不同的声音，比如著名经济学家曼昆就认为，皮凯蒂的研究结果有问题，因为他忽略了政府的作用。政府会提供税收减免，或者给低收入家庭提供各种补助，如果把这些都算上的话，别的国家不说，起码美国的贫富差距是在缩小的。所以，关于未来贫富分化会不会加剧这个问题，学术界是有争议的。而且，作者洛西科夫的一些观点，也是值得商榷的，我们在后边还会详细讨论。
我们先简单总结一下第一个重点内容。洛西科夫认为，在数字时代，公司可以用机器取代更多人的价值，可以更好地建立垄断地位。通过这两种方式，企业获得快速增长，但大部分利润都被垄断企业和这些企业的经营者赚走了，普通人很难从增长中得到什么好处。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社会贫富分化越来越严重。
说完谷歌式增长的危害，我们继续介绍第二个重点内容。在增长中，货币和风险投资起到什么作用？
几乎每一家公司制定年度计划的时候，都得为明年的增长率设个目标。如果某个部门完成增长目标，贡献最大的员工就可能升职加薪，其他人也有年终奖。相反，如果某个部门连续几年达不到目标，不仅部门领导恐怕要换人，甚至整个部门都要大裁员。
在我们的经验里，一家健康的公司，就应该是稳步增长的才对。如果公司停止增长，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比如产品缺乏创新啊、营销不够精准啊、管理有缺失啊等等。但洛西科夫认为，一家健康的公司，完全可以保持在一个适当的规模下发展。就是说可以追求增长，但是别太刻意。增长不应该成为公司追求的目标，而是公司健康发展的副产品。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不断追求增长呢？因为在利息和投资回报的驱动下，公司不得不增长。洛西科夫这个观点，其实是在批判货币制度和风险投资。
洛西科夫在书里讲述了欧洲货币制度的演化历史，我们简单说一下。在罗马帝国时代，货币最主要的形式是贵金属硬币。到了中世纪后期，集市逐渐兴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集市上交换粮食、手工艺品、香料等商品。这时候，人们发现贵金属硬币已经不够用了，于是一些聪明的商人发明了各种各样的本地货币。顾名思义，本地货币只能在一个比较小的地理范围内流通，比如一个城镇。这种货币虽然不是国家发行，但仍然可以当成交易媒介，靠的主要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就这样，随着各种本地货币的流通，商业越来越繁荣，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普通人通过经商变得越来越富有，但是贵族阶层却没能从商业的繁荣中获益。于是，各国君主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纷纷宣布本地货币是非法的，必须使用国家统一发行的货币，中央货币就诞生了。这时候，商人手里的本地货币变得一文不值，短时间内也没法赚来足够的新货币。如果需要现金来购买物资的话，得先从国库贷款，到了规定时间连本带息一块还。这种情况下，商人不得不拼命赚钱，用利润偿还利息。相反，统治阶层啥都不用干，靠着利息就能实现财富增长。
洛西科夫认为，现在各个国家的货币制度，本质上也是具有压榨性的。银行和有钱人通过利息就能实现财富增值，而企业和普通人却要拼命赚钱偿还利息。这种说法很有煽动性，代表了一些人的心声，但我们仔细想想会发现这么几个问题。
首先，银行作为一个金融机构，也是要盈利的。银行有人力、网点、存款利息这些运营成本，贷款时收取一定利息，属于合理的商业行为。其次，为什么我们明知道贷款有利息，还是要去借钱？因为我们判断，只要能充分发挥这笔钱的作用，我们得到的好处要大于支付利息的成本。比如助学贷款、房贷、企业贷等都是这样。这笔钱在借贷人的手里能发挥最大价值，从宏观上来说，它实现了对金钱的有效配置。最后，我们使用国家统一发行的货币，最主要的原因，是它极大地促进了交易达成。如果没有一个通用货币的话，企业每到一个城市做生意，就要先兑换那个城市的货币，那经济还怎么高效运转。
我们再说说风险投资。洛西科夫在讲风险投资的时候，用了一个新名词，叫“游戏化投资”。作者用这个词是想表达，风险投资有时候就像赌博游戏一样，风险很高。投资者想取得回报，最好的方式不是把公司做上市，拿分红，而是先让公司快速增长，然后找个接盘侠，把自己手里的股份高价卖出去。所以投资人往往并不关心公司的长远发展，只关注短期利益。
书中举了一些这方面的例子。比如美国有一家游戏创业公司，听从风险投资顾问的建议，准备开发一款移动社交游戏。不久之后，这家公司推出了一款免费社交游戏 Draw Something。这款游戏迅速走红，一个月之后，每日平均活跃用户就达到了1500万。但公司创始人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发展，于是决定把公司挂牌出售。
当时是2011年底，Facebook 和 Twitter 正在筹备上市，另外一家做移动社交的公司，辛加公司刚完成上市，准备进军移动社交游戏市场。两家公司可谓是一拍即合，2012年3月，辛加公司花了2亿多美元收购这家游戏公司。但仅仅过了一个月，这款游戏的日活数就下降了三分之一，一年之后，辛加公司彻底关闭了这个游戏部门。对于辛加公司来说，他们的投资无疑很失败。但对于游戏公司的创始人和投资人来说，他们可以说是大获成功。这个例子非常符合作者说的“游戏化投资”，游戏里有赢家也有输家，是一个零和博弈。
在风险投资的市场中，这种故事确实屡见不鲜。但也有很多投资人，他们凭借自己的智慧、洞察和勇气，帮助有潜力的创业公司发展壮大，把好的产品和服务带给大众。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没有风险投资的话，什么智能手机、网上购物、聊天软件，这些东西可能都没法普及，我们的生活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所以，问题不在于风险投资本身，而在于人如何运用投资这项工具。从长远来看，没有人可以每次都赌赢，能笑到最后的，往往还是那些富有远见的投资人。
我们总结一下第二个重点内容。洛西科夫认为，健康的公司其实并不需要无限增长，促使公司不得不增长的原因，是利息和投资回报的要求。洛西科夫把货币看成有钱人榨取价值的工具，把风险投资比喻成赌博游戏。他的观点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也要看到，事物往往都有两面性，不管是货币还是风险投资，它们带来的利其实远远大于弊。
这本书的主要内容就说完了，我们来讨论一下，作者洛西科夫的观点有哪些值得斟酌的地方。前边我们说过，作者认为，未来机器会替代人，技术会加重垄断，这都会让贫富差距变得越来越大。
先拿机器取代人的价值这点来说。麦肯锡全球研究院发现，从2001年到2009年，美国的事务性岗位和生产性岗位，包括银行出纳员、结账员、技术工人等等，一共减少了340万个。但是像医生、教师这种重视人际交流的岗位，却增加了480万个。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即便像美国这种科技发达的国家，工作数量也并没有减少，只是人从一个行业迁移到另一个行业而已。我们与其担心机器抢了人的工作，不如说机器解放了人的体力和脑力，让我们可以从事那些人类擅长的工作。
就像人类历史上发生的三次工业革命，每一次都有人担心会带来大规模失业。但事实也证明了，每一次产业升级过后，大规模失业并没有发生，相反经济获得了快速增长，人们从事的工作也变得更有价值。
我们再看看垄断的问题。“垄断”这个词带有明显的指责意味，所以没有哪个公司愿意承认自己垄断。像亚马逊、谷歌这些企业通常喜欢用另一个词形容自己，叫“创造性破坏”。这是著名经济学家熊彼得提出的一个观点，指的是一批拥有先进技术或运营流程的新公司，取代了那些老牌公司的现象。比如亚马逊用电子商务取代了传统书店、苹果用智能手机取代了较低级的功能手机。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用新的、先进的商业形态，取代旧的、落后的商业形态，是一种社会的进步。我们没有办法给这些公司定性，它们到底是垄断，还是“创造性破坏”。但是从客观的角度观察谷歌这些公司，它们其实有两个共同特点：第一点，它们向市场提供更好的产品和服务，最终占领了市场；第二点，它们利用科技颠覆了原来的行业，但它们同时也存在焦虑，担心未来会出现一种新的科技形态，最终取代自己。
总体来说，洛西科夫是带着一种悲观的色彩，来理解增长带来的影响，以及增长背后的原因。他认为，谷歌式增长会削弱人的价值，会导致更加严重的垄断，最终导致贫富加剧分化。但有其他研究表明，虽然技术可以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但大规模失业并没有发生，未来可能也不会发生。大型科技公司通过提供更好的产品和服务占领市场，我们既可以说它们垄断，也可以说它们是“创造性破坏”。
另外，货币对利息的要求，以及风险投资对回报的要求，确实迫使公司不得不持续增长，但它们带来的利其实远远大于弊。银行把钱借给有需要的人，风险投资帮助创业公司发展壮大，从本质上说，这都是对资源进行更有效的分配和利用。
著名经济学大师索洛在评论经济增长中的贫富分化现象时，曾经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如果有两种社会：第一种社会，工资增长很快，但经济增速更快，贫富分化更严重；第二种社会，工资和经济都停滞不前，贫富差距保持不变。你会选择哪一种？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可以作为我们理解增长的答案。
关于如何减轻增长带来的危害，作者在书里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比如增加员工福利、恢复本地货币、提供最低收入保障等等。但他自己也承认，没有什么办法能完美地解决这些问题。只有每个人群和机构都意识到这些问题，并通过缓慢的、增量的方式进行优化，社会才会变得更好。
撰稿：张凯脑图：摩西转述：孙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