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对话》 回响工作室解读
《明亮的对话》| 回响工作室解读
关于作者
徐贲,美国加州圣玛利学院英文系教授。他教授论证与说理写作20余年,深谙说理教育培养之道。
关于本书
本书是国内首部系统论述公共说理的著作,通过18篇各自独立的随笔,从目的、结构、逻辑、伦理等各个方面,为我们打开了理性说话的大门。
核心内容
本书从认知和操作两个层面,为我们提供了一份适合中国人的说理指南。它指出,一个现代的文明社会需要说理,只有通过理性对话,不同群体之间才能找到共识,从而为好生活寻求可能的路径。首先,我们澄清了关于说理的误区,明确了说理的本质。其次,对于个人来说,不仅需要拥有说理的能力来捍卫自己的权利,也可以通过说理,来和他人建立平等的人际关系。而对于社会来说,说理是解决分歧的好办法,通过说理,人们更容易找到通往好生活的路径。最后,我们介绍了说理的基本原则,从操作层面聊了“怎么说”和“怎么听”。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本期为你解读的这本书叫作《明亮的对话》,副标题是“公共说理十八讲”。公共说理,其实就是在公开场合下,有理有据地探讨一个大家都关心的话题。这本书为我们揭示了这种公开探讨的学问,书里分别从认知和操作两个层面,为我们提供了一份完整的指南。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会见到这样的情况:在讨论一个问题的时候,有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互撕,闹到不欢而散。结果就是,又没得出结论,也没解决问题,反而争辩的双方从此落下心结,甚至势不两立。这让我们不禁要问了,为什么对话的结果和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这个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换句话说,怎么才能让讨论变得更有成效呢?
其实,动不动就打口水仗这事儿还真不是一个偶然现象。本书的作者徐贲在二十多年说理课的教授过程中,对比了国内外发表言论的习惯。他发现,国内的说理教育还远远没有完善,这直接导致我们缺乏说理的意识和能力,也难以在社会上营造理性的对话氛围。实际上,对个人来说,会说理可不仅仅代表了能说会道,它是一个人逻辑思维能力的体现,还能让人际交往变得更加顺畅;而对一个社会而言,会说理可以让意见冲突的人们找到共同点,为解决各类问题找到可能的办法。因此,说理也成为了形成社会共识和契约的基础。既然说理这么重要,徐贲就写了这么一本适合中国人读的说理指南,也就是我们本期要讲的《明亮的对话》。
这本书通过18篇各自独立的随笔,从目的、结构、逻辑、伦理等各个方面,为我们打开了理性说话的大门。下面,我将从三个方面来为你详细介绍这本书的内容。首先,我们来澄清一些有关说理的误区,让你对说理的本质有一个更好地了解;接着,我着重跟你说说,为什么说理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最后,我将为你讲解一套说理原则。
先来说说第一个部分,关于说理,有哪些需要澄清的误解?
首先,我们常有的一个基本误解是,很多人理所当然地会认为,为了让别人听从你的观点,我们必须坚定立场,尽一切可能压倒对方。谁压倒了对方,谁就取得了这场辩论赛的胜利。也就是说,说服别人成了说理唯一的目的。
但真是如此吗?实际上,说理可比你想的“佛系”多了。徐贲借用了一个很形象的比方,它是由论辩术的发明人——古希腊哲学家芝诺提出的。芝诺把说理比作摊开的手掌,而不是一个攥紧的拳头。这个比方是说,我们要摊开手掌欢迎他人加入对话,加深对彼此的了解,而不是攥紧拳头,认为自己真理在握,强迫别人服从自己的看法。
你可能会觉得这样的观点有些理想化了,其实,这么说是有历史根据的,让我们来追溯一下说理的起源。最开始,人类的不同族群之间,解决矛盾的主要方法就是战争,谁赢了,就听谁的。但慢慢地,人们发现,一言不合就动武这种解决矛盾的方法,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不是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完全可以先坐下来谈判嘛。于是,人们就开始试着用协商来替代暴力,学会在妥协和共识中实现双赢。渐渐地,这种理性的语言行为,就形成了一种可以称之为“说理”的文明秩序。反过来讲,这种说理的习惯也是造就现代文明的一个重要基础。
你看,说理并不是非得争个输赢,而是通过语言沟通,取得彼此的理解,进而达成共识,为争辩的问题提供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法。不过,需要注意的是,由于这种共识是由双方商议决定的,不是什么客观标准或者终极真理,所以,商讨得出的任何结论都是暂时的,都可以再拿出来重新讨论。这就涉及到另一个我们常有的误解,我们以为讨论或者说理,追求的一定是个终极真理,其实,说理的“理”不是指真理,而是支持结论的那个“理由”。在公开讨论的环境下,发言者只有提供明确的理由,听众才能据此作出思考和判断。所以说,说理的过程和最终的共识同样重要。
以上就是第一部分的内容。我们说,说理不是攥紧的拳头,而是摊开的手掌,它邀请人们加入理性的对话,从而寻求理解和共识。说理也不是追求所谓的终极真理,而是在探讨的过程中不断寻求解决问题的可能性,取得相对公正的结果。了解了说理的本质之后,接下来,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说理很重要吗?重要在哪呢?这个问题,我将分别从个人和社会两个角度来为你谈一谈。
先来看说理对我们个人产生怎样的影响。说理体现的是一个人的思维和语言能力。因为说理要求我们对身边的事物形成一种相对复杂、精致的观察和思考。遗憾的是,我国在说理教育方面还有欠缺,这造成了人们在做公共表达时,难以把握理性的原则,逻辑感也不强。如果用这样的方式沟通,那确实很难有什么成效了。因此,一个人能够运用理性思维,讲出自己的见解,不仅能帮助他在各项事务中捍卫自身的权利,也能促使他独立思考,辨别言论的是非真伪,防止被他人煽动和蛊惑。
其次,对于个人来说,选择说理,其实也是选择了一种与他人交往的方式。这种交往方式,进一步说就是一种彼此平等、相互尊重的关系。一旦有一方居高临下,不接受反驳和质疑,那么,这种话语就不能被称之为说理,而是说教、灌输和宣传。所以,好的说理除了体现在语言、逻辑中,更体现在由举止展现出的尊重里。用平等的态度去对待说理对象,仔细聆听对方的观点和理由,再作出恰当合理的回应。
聊完说理对个人的影响,我们接着来看看说理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在一个社会中,懂得说理的人越多,就越能够以更加理性的方式找到对更多人有益的生活方式,并且实现求同存异。
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社会中不同的个体和群体之间因为利益诉求、价值观念的不同,难免在一些事务上产生分歧。这时,他们就可以通过公开发言来寻求支持。他们要怎么做呢?我拿美国政治人物举例,他们寻求支持最常使用的方式之一,就是进行演说。其中,竞选演说也常被叫作“树桩演说”。这个词非常有画面感。早年,美国的开发者们发现新的领地后会砍除树木,在空地上开辟农场,建造城镇,那些政坛候选人往往会骑着马,到一个又一个的新开发地区去,争取选民的支持。到了那儿,他们常常会站在空地的树桩上,发表他们的演讲,极力让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和听到他们,如此一来,这位政客的讲话是否靠谱,有没有道理,究竟能否为当地的人们带来更好的生活,选民们就有了判断依据了。
进一步说,言论是否合理,依据是否有力,都有一些公认的评判标准。这些标准来自一个社会的核心价值,也是说理的“理”的根本所在,比如普世价值、宪法、基本的人权准则等等,言论越有理,自然能说服和争取更多的人。
其实不论是一个国家的总统竞选,还是某个社区的具体事务,都可以通过说理来决定。一旦说理成为一个社会解决问题、决定事务的主要途径,那么人们就不得不提高自己理性思考和表达的能力。最后,人们赞同的提议就能成为社会行动的前提,而赞同的观点就成了社会共识的基础。所以,说理在人们的自我治理,共同造就好生活、建立理性社会的过程中,起到了非常基本而重要的作用。
这里,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说理的存在需要一个宽容、法制的社会环境。有了这重保护,多元化的言论才能形成“意见的自由市场”,让不同的看法和观念自由地竞争。
以上就是第二部分的内容,我们分别从个人和社会两个角度,了解了说理对于我们每个人的重要性。对于个人来说,说理所需要的语言和思维能力,能帮助我们在各项事务中保障自身的利益。同时,说理也是建立良好人际关系的基础。在社会层面上,说理能帮助人们解决公共事务中的分歧,共同创造良好的生活。
既然说理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到底该怎么说理呢?最后我们进入第三部分,来看看说理的基本原则,究竟应该“怎么说”才能让说理更具信服力,然后“怎么听”才能使你更加具有辨别力呢?
先来看“怎么说”。说理其实有一些固定的组成部分,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观点或者说主张,也可以称为“争议点”。没有主张,不仅听者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我举个例子,现在的主张是“我们应该反对低俗文化”,那这个主张很可能是一个行政命令,但它涉及到了趣味的选择。什么意思呢?对于什么是“低俗”,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那这就是一种个人趣味。把个人趣味转化为行政命令的做法是否合适,这就有了说理的空间,需要进一步的探讨。
明确了主张,我们自然会思考,应该提出怎样的理由去支持这个主张。理由,就是说理的第二个组成部分。一般来说,理由分为两种,一种是“证据”,比如事实、权威意见、研究成果、统计数字等;另一种理由被称为“呼吁”,像是诉诸的价值、信仰或观念。打个比方,如果你主张控制人口,就可以提出经济学研究成果、历史上的经验教训等作为证据;也可以诉诸某种价值观,比如为了子孙后代发扬自我牺牲精神等。如果提供的理由既有证据,又有呼吁,就会使说理更有说服力。反过来说,当我们反对某个主张时,往往也是针对理由进行反驳,一旦理由站不住脚,主张也就不那么可靠了。
除了理由,在说理中,还有一个容易被我们忽略的部分,这个部分叫作“保证”。所谓“保证”,其实就是在说理陈述中隐含的某些前提,它不一定被明确表达出来。举个例子,有主张认为,“女子应该与男子一样,可以加入作战部队,因为女子的参战形象有助于消除性别偏见”。这里面就有两个没有被说出来的前提:一是“性别偏见有害,应该消除”;二是“女子不能加入作战部队是性别偏见”。所以,这个主张可以更清楚地表述为:因为一切性别偏见都有害,都应该消除,而且女子不能加入作战部队是一种性别偏见,所以,应该改变这种情况,让女子加入参战部队。
这种表述,实际上也是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论证法。这里,我们了解一下什么是三段论论证法。它以一个一般性的原则作为大前提,比如“一切性别偏见都有害,都应该消除”;再以一个特殊化的陈述作为小前提,像是“女子不能加入作战部队是性别偏见”;最后引申出一个符合一般性原则的特殊陈述,也就是结论,在这里,也就是“我们应该改变这种有害的状况,让女子加入参战部队”。通过三段论论证法,我们很容易看到观点中没有被明确表达出的前提。
但问题来了,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所有的说理都能够简单地归结为这种三段论式的逻辑。否则,说理就会变得很死板,甚至变成一种刻板教条的逻辑推理。这时我们就需要使用另一种工具了,也就是“图尔敏论证模式”。
图尔敏是一位英国哲学家和教育家。刚才我们说到说理陈述的三个部分,分别是主张、理由和保证,而图尔敏模式则包含主张、保证、论据、支持、语气和反驳六个部分。这里,我们只需要记住一点,三段论本身体现的是一种逻辑推理,至于说理的听众是谁,会提出什么质疑,这些都不重要,而这些恰恰是图尔敏论证模式所关心的。比如,它比三段论多出了“反驳”的部分,就是希望我们能提前考虑到听众可能提出的质疑和反驳,并提供解释说明。
到这里,我们已经了解了说理陈述的大致构成。接着,我们来看,如何才能使你的说理更有信服力?亚里士多德在《修辞学》中曾提到有三个重要因素会影响说理的效果,分别是“逻辑”“信誉”和“情绪”。
先来说说“逻辑”。逻辑是说理中最重要的说服手段。一般来说,像三段论这样的形式,逻辑的规则都很明确。一旦发生谬误,比较容易识别。但有一些说理谬误,需要有意识地学习和思考才能分辨出来,它们被称为“非形式逻辑谬误”。非形式逻辑谬误总让人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我们这就来列举几种身边常见的非形式逻辑谬误。第一种:“大家都这么说”,大部分人这么认为,就一定是对的,有时其实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大家”,只是借众人之口,说自己的话而已。第二种,“转移论题”,指的是在论证过程中偏离正题,转向其他次要的问题,从而转移听众的注意力。第三种,“动机论”,不论对方的言论是否有道理,一概以动机不纯来攻击对方。第四种,“我错你也错”,你批评我,我非但不正面回应你,还挑你的毛病,以此来堵你的嘴。第五种,“以偏概全”,在证据不够充分时,就下普遍结论,许多偏见就是这么来的。第六种,“循环论证”,一种自说自话,原地打转的“论证”方式。
这六类属于“杠精”的诡辩逻辑,就是非常典型的非形式逻辑谬误。
我们再来看增加信服力的第二个要素:信誉。有良好品质、言而有信的人给人更可靠的感觉,这样的人说话也就更有信服力。这里涉及到一种奇妙的心理因素,就是人们一旦形成了可靠或不可靠的印象后,一般很难改变。罗马历史学家塔西佗曾总结过这样一种效应,就是“当一个部门失去公信力时,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做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被认为是说假话、做坏事”,这也被人们称为“塔西佗陷阱”。
最后来看增加说理信服力的第三个重要因素:情绪,也就是调动起听众的各种情绪,比如怜悯、快乐、崇敬、热爱、恐惧甚至愤怒。说故事是一个调动情绪的好办法,引导听众想象一种能够让人感同身受的境遇,人们一旦被打动,在情感上便更容易接受你的观点。此外,还可以适度运用排比、类比等生动而富有激情的说理方式。不过,说理并不是越激昂越好,毫不克制地渲染感情,反而会招致人们的反感。
以上是关于“怎么说”的部分,我们了解了说理的基本构成,还有如何通过运用正确的说理逻辑、建立良好的信誉、用动之以情的方式来增强说理的信服力。让说理成为一种既能引发人们理性思考,又富有感染力的语言艺术。如果有兴趣,你还可以在“每天听本书”里收听《修辞学》这本书。
下面,我们再来看“怎么听”。作为一名听众,当我们面对五花八门的公共言论时,应该怎样防止自己被蛊惑甚至欺骗呢?除了运用刚才介绍的说理标准,去检视这些言论之外,我再来介绍四种需要警惕的公共话语手段。
第一,使用定义模糊的词语。定义是说理中相当重要的部分,一方面,定义可以排除暧昧含混的说法,把注意力集中到问题的关键点上;另一方面,说理的逻辑往往是从定义开始,再给出推论。在定义不清晰的情况下,说理的过程可能也漏洞百出。所以,故意使用定义含糊的词,往往是一种宣传手段。有一些抽象的词语,比如像民主、平等、自由等等,这些词的含义极为模糊,却因为有着丰富的联想意义,特别富有感染力,因而有着神奇的威力,好像它们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因此,当我们在各种公共话语中遇到这些“大词”时,不妨问一问,这些词究竟意味着什么。
第二,给出简单而直接的解释。在生活中,当我们急切地希望解决问题时,许多人习惯于接受最简单和直接的解释和办法,俗话叫病急乱投医。举个例子,前几年的“养生热”中,有位名叫张悟本的“养生专家”,他说,人之所以会生病,就是因为肚子里有油,吃茄子可以刮油,达到祛病健体的效果。针对那些为健康问题焦虑的中老年人,张悟本给出了一种非常直接的解释,以及简单易行的解决办法。即使这种解释并不合理,治病方法也不靠谱,但只要说是对健康有益,这种成本低、又无害的办法马上就被许多人接受了。这类骗局往往利用了大众的普遍焦虑和思维惰性,轻而易举地就取得了成功。
还有一个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一个断言越是简单明了,证据越是缺乏,它就越有威力。勒庞在《乌合之众》中把“断言、重复和传染”这三种手段称为洗脑和控制群众的良方。宗教、政客和广告商都特别了解断言的力量,他们通过不断重复这种简单的断言,使它成为口号,逐渐形成流行,这样,它就在人们的头脑中生根了,甚至会还被当作真理来看待。纳粹德国宣传部长戈培尔曾为了宣传纳粹思想,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给无数的谎言穿上了真理的外衣,还总结道:重复是一种力量,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理。这就是著名的“戈培尔效应”。
我继续说第三个手段,叫作情绪化的表达。过于情绪化的表达不仅不能增加说理者的信服力,而且一旦人们的情绪被煽动起来并付诸行动,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说过,“宣传必须诉诸感情。”诉诸激烈的情绪,让民众陷入不思考、无理性的状态,是非常危险的事。特别是在挑动起民族、阶级或国家之间的仇恨时,群众就会成暴力的行使者和残害无辜者的工具。另外,还有一种情绪化的表达,它虽然没有付诸行动,但同样可能埋下暴力的隐患。比如,网上一些情绪化的文章和言论,我们在看的时候可能会有“很爽”“解恨”“出气”的感觉,哪怕他根本不讲理,有些读者还是会觉得有道理。这也属于非理性且具有煽动性的言论。
第四,大胆说谎。人不容易轻信小谎言,却很容易相信大谎言。希特勒曾说,“一般的人,倒不是有意想要作恶……他们头脑简单……自己经常在小事情上说谎,而不好意思在大事情上说谎。大谎他们是想不出来的,就算是听到弥天大谎,他们也不能想象能有这么大的弥天大谎”。例如,纳粹说,犹太人有统治世界的阴谋,又有谁能够证明,犹太人没有这样的阴谋呢?大谎言和小谎言的区别在于是否可以用经验去证伪,无法证伪的事情也就无从判断了。
好,我给你介绍了四种话语手段,需要注意的是,这些言论都具有非常隐蔽的误导性,它们利用人们的心理弱点,反而很容易被大众接受。
以上就是《明亮的对话》这本书的主要内容,我们来简单回顾一下。
第一,我们澄清了关于说理的误区,了解了说理的本质。说理的目的不是尽一切可能压倒对方,强迫别人服从自己的看法,而是在彼此平等、尊重的前提下,双方通过讲述各自的观点和理由,寻求互相理解,从而达成共识。
第二,我们分别从个人和社会两个角度,了解了说理的重要性。对于个人来说,不仅需要拥有说理的能力来捍卫自己的权利,也可以通过说理,来和他人建立平等的人际关系。对于社会来说,说理是解决分歧的好办法,通过说理,人们更容易找到通往美好生活的路径。
第三,我们介绍了说理的基本原则,从操作层面聊了“怎么说”和“怎么听”。首先,我们了解了说理的构成,又介绍了能让说理更加灵活和理性的图尔敏论证模式。接着我们知道了正确的逻辑、良好的信誉、打动人心的方式能够增强我们的说服力。同时,当我们在听取他人的言论时,则需要防范四种话语手段:使用定义模糊的词语、给出简单直接的解释,采取情绪化的表达和大胆的谎言,在面对这类言论时,我们要保持警惕和思考。
我们说,一个现代的文明社会需要说理,这是因为只有通过说理,不同群体之间才能够寻找到共识,形成彼此间的契约,和平地相处。同时,一个说理的社会通常更加尊重个体间的差异,这就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更加多元、平等的社会奠定下了良好的基础。
撰稿:回响工作室 乐慧 脑图:刘艳 转述:顾一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