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力》 哈希解读
《定力》｜哈希解读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我是哈希。今天为你解读的书叫《定力》，副标题是“变局时代管理的底层逻辑”。
这本书的作者，是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管理学教授，宫玉振。他在管理学和军事学方面都很有造诣，拥有军事学的博士学位，并出版过《管理的历史维度》《善战者说》《铁马秋风集》等多本畅销的管理学书籍。
在《定力》这本书里，他讲到，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我们所处的战略环境就像爬山。山就在那个地方，是相对静止的、稳定的、可预期的。我们只要确立好方向，规划好路线，接下来就是好好执行了。虽然途中也会遇到一些挑战，但整体计划是不需要有大的变化的。
但是，在今天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变局时代，我们所面临的环境却变成了冲浪。浪的特点是动态的、一波又一波，难以预料。而越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越应该去寻找那些管理学中最基本的、不会被动摇的逻辑。就像晚清湘军名将罗泽南说的：“乱极时站得定，才是有用之学。”这也是书名中“定力”的含义。
从哪里去找这些在“乱极时站得定”的学问？这本书里提供了两个维度，一是战争，二是历史。
战场是最危险、最残酷、最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但是战争的决策者又必须驾驭这样的不确定性。在战场上怎么做出正确的决策？在绝境中怎么杀出生路？军事史上留下了无数的案例和经验教训，这些都是值得后人体悟的“他山之石”。
再说历史。读历史的好处，是帮助我们跳出一时一地的局限，从更大的格局，用更长远的眼光，来分析治乱兴衰背后的规律，来冷静观察当下发生的各种扰动，更好地看清管理世界中哪些东西只是一时的喧嚣，哪些东西才是稳定不变的基本逻辑。
这其实也体现了宫玉振所著的管理学书籍的一贯风格，就是从军事学、历史学当中，汲取可以用于企业管理、个人决策的养分。在书中，他也经常会引用一些历史人物、军事将领讲过的话，来展开道理。在一会儿收听音频的过程中，你应该也会有所感受。
接下来的解读，将围绕变局时代的三个关键词展开，分别是：不确定性、周期，还有逆境。
首先我们进入第一部分，说一说不确定性环境中的战略决策。作者认为这里的关键在于，要处理好短期与长期的关系。下面我们就展开来说说。
在宫玉振任教的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有一门给EMBA开的战略课程，是专门讲红军四渡赤水的。为什么要设计这么一门课呢？他说，这是因为，四渡赤水是一个真实而鲜活的战例，非常好地诠释了，在动荡而不确定的环境中，怎么把长远的战略追求与眼前的行动结合在一起。
我们复盘四渡赤水的决策过程，就会发现，四渡赤水并不是谁事先设计出来的。红军在遵义会议期间制订的北渡长江计划中，并没有四渡赤水。即使是在四渡赤水的过程中，一渡赤水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后来要二渡赤水，二渡赤水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要三渡赤水。但是三渡赤水的时候想到了接下来的四渡赤水。
这就是不确定环境中真实的战略决策。在不确定的环境中，战略不可能完全是事先设计好的。就像四渡赤水一样，战略的形成是一个开放的、动态的演化过程。
四渡赤水过程中，红军先后转变了十几次作战方案，因为客观环境在不断变化；当时的决策需要随机应变，决策者必须根据敌情、地形，随时调整作战方案。
但是，四渡赤水的过程中，有一个相对稳定的战略意图，那就是最终要到四川与张国焘、徐向前的四方面军会师。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相对稳定的战略意图，四渡赤水就有了轴心，不会变成战略的漂移。
所以，宫玉振讲到，好的战略必须具备两方面要素。一方面，要有清晰的战略意图，作为行动的基本框架，提供总体的方向。另一方面，在行动方案中，还要给种种偶然性和不确定性留出足够的随机应变空间。
孙子在谈到用兵的时候，有一段精彩的话：“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核心的意思就是说，不要僵化地执行计划，要根据对手的情况、双方的实力对比，来决定打不打、怎么打，“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换成我们熟悉的话来说，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这是一个不断试错和探索的过程。
人的理性都是有限的，在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中，没有谁对大势的理解能一步到位，没有谁从一开始就能看清所有细节。我们的战略一开始往往最多只能是一个框架，最终的路线，是在对环境的动态把握过程中一步步明晰起来的。
好，刚才我们说的是，要把灵活的行动选择，还有稳定的战略意图结合起来。不过，战略意图的稳定，也是相对的，从长远来看，战略意图也会变化。就像红军长征到了川西北，发现这个地方不适合建根据地，所以后来做出了继续北上的决定。由此可见，战略意图也是可以随着客观情况的变化而变化的。但是，在可能会阶段性调整的战略意图之上，还有一个不变的东西，那就是使命。就像，无论战略决策如何变化调整，红军的使命还是要解放全中国，这是不变的。
所以，宫玉振认为，在不确定性的环境中，不管是个人还是组织，我们的战略决策，都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首先是，根本性的使命，然后是，阶段性的战略意图，最后是，眼前的行动选择。这里面，使命是不变的，战略意图是相对稳定但又可以做阶段性调整的，而当下的行动则要随机而变。这就是所谓“处理好短期与长期的关系”，是不管企业还是个人，都需要思考清楚的。
另外，关于不确定性，书里还有一些补充。
平时我们可能会看到，很多人害怕不确定性，讨厌不确定性。但是，从战争和历史的视角来看，不确定性，其实也是一种机遇。如果一切都是确定的，战争就成了拼资源、拼实力、拼消耗，弱者就很少能有颠覆对手的机会。而在不确定的环境中，弱者反而可以通过机动灵活的行动、虚虚实实的策略，给对手造成更大的不确定性，让对手现出破绽，为自己打败对手创造条件。
比如在四渡赤水中，红军的战术是：“经常地转移作战地区，有时向东，有时向西，有时走大路，有时走小路，有时走老路，有时走新路，而唯一的目的是在有利条件下求得作战的胜利。”这里面的精神很清楚，就是要保持高度的机动性和响应能力。这个过程既是在给自己寻找突围机会，也是在给对手制造混乱，让对手的防御体系在手忙脚乱之中出现大漏洞。红军抢渡金沙江的机会，就是这样出现的。
所以，真正的高手不会排斥不确定性，相反会拥抱、利用不确定性，把不确定性转化为打败对手的机遇。
另外，书里还提到，之所以很多人害怕不确定性，是因为只看到了眼前，纠结于一时一地的得失。所以很容易陷入当下的旋涡苦苦挣扎。而宫玉振认为，想要让自己在不确定性中找到方向感，就要在制定战略的时候，树立周期思维。这个跟我们前面说的，不变的使命、阶段的战略、灵活的行动，是不冲突的。它更偏向于“阶段的战略”这个层面的指引。
不确定性就像起伏不定的波澜，让企业的生存环境摇摆颠簸，但是如果把时间轴拉长，往往会发现，眼前的波澜，只是周期大势中的一点涟漪。所以，建立周期思维，才能更加从容不迫地进行战略布局。我们接下来这部分的关键词就是：周期。
你可能已经听过很多不同的周期了，比如“朱格拉周期”“熊彼特周期”，还有达利欧在《原则2》里提到的“大周期理论”，等等。不过，宫玉振在书里花最多篇幅来讲的，是来自中国史学的智慧——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体现的周期思想。
我们先铺垫一点背景。《货殖列传》，“货”就是财货，“殖”就是繁殖、增殖。所以“货殖”就是通过财货的流通，让财富增加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商业。《货殖列传》，就是司马迁为春秋到汉初那些巨商富贾所作的传记。
在中国古代社会，政策特点是重农抑商，商人是被排斥的对象。那为什么司马迁却专门为商人立传呢？
这跟司马迁的经济思想有关。他认为追求财富是人性的组成部分，是挡不住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底下这些人忙来忙去，所有人都在求利。所以司马迁认为，求富经商是可以理直气壮去做的事，没什么可丢脸的，从事商业与从事其他职业都是平等的。
而且，在司马迁看来，商业对整个社会的作用是非常大的。他认为，就是因为大家都去追求自己的利益，“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所以带来了整个社会效益的最大化。商业与市场的形成，不是因为政府的政令、教诲，而是因为每个人都去追求自己的利益；在追求自己利益的过程中，每个人把自己的专业做到极致，财富自然而然就创造出来了，社会繁荣也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你可能会觉得这听起来很熟悉。没错，这个思想，跟西方近代经济学家亚当·斯密的思想，几乎是完全契合的，这也是为什么，《货殖列传》被很多人称为“中国的《国富论》”。
这里我们是多说了几句，补充了司马迁的经济思想。司马迁给商人立传，除了跟他的经济思想有关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时代背景。从春秋到汉初这个阶段，是中国古代商业史上一个短暂的黄金时代，商业经济非常发达，出现了很多巨商，包括子贡、范蠡、吕不韦等等。（吕不韦单有列传，不属于《货殖列传》中。）
司马迁在《货殖列传》中，不仅讲人，还讲了他对经营智慧的洞察。他总结了那些巨商创造财富的历史，发现，他们共同的特点是“与时俯仰，获其赢利”。时，就是时间的时。意思就是，根据时势，来选择什么时候进取、什么时候收缩、什么时候激进、什么时候保守，从而获取最大的盈利。
在司马迁看来，这个“时势”，就是周期。他在《货殖列传》中提出了一个被后人称为“司马迁周期”的概念，简单来说就是，在农业社会，以12年为一个周期。6年一丰收，6年一干旱，12年一次大饥荒。这背后的原理是，天体的周期性运行，导致气候的周期性变动，从而形成了农业经济的周期性波动。
这当然是一种很朴素的周期理论，但是有一点是很明显的，就是司马迁对于“商业所处的外在环境是周期性动荡的”这一点，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那么在这种环境中，经营者该怎么应对呢？
《货殖列传》里讲到的策略是，“旱则资舟，水则资车”。意思就是，当出现大旱的时候，你一定要投资船；遇到洪涝灾害的时候，反而要投资车。
这个意识，在司马迁的那个年代，还没多少人有。乍看起来，这都是愚蠢的行为：发生了大旱，要船有什么用？发生了洪涝，车根本走不动，为什么要投资它？但是，今天很多人已经领会到了：周期之所以是周期，就是因为它是动态的，是周而复始的。今天出现了旱，明天就会有水，需要船；今天发了洪水，早晚有一天会干旱，车又能跑了。而当发生大旱的时候，没有人用船，船根本卖不出去，价格自然非常便宜，所以正是投资船的好机会。同样的，发大水的时候，车也是最便宜的。
这其实跟我们今天讲的，长线逆周期投资、价值投资，本质上是一致的，都是在强调提前布局，强调利用周期，透过眼前看到长远。2000多年后的今天，巴菲特说过一句名言：“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但实际上，在《货殖列传》里，早就有了类似的话——“人弃我取，人取我予”。大家都抛售的东西我要购进，大家都购进的东西我要卖出。这就是在利用商品的价格周期。
当然，这条原则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贱买贵卖。但问题是，道理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做不到呢？有两个原因。
一是，在价格的周期性波动中，你永远不知道商品在什么时候是最贵的，也永远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是最便宜的。事后来看，最高点和最低点是很清楚的，但是在事前，你很难准确预见到它们。
还一个原因，就是，人骨子里都希望获得更高收益。越是价格上涨的时候，就越舍不得卖，等到价格突然下跌，就算想卖也没机会了。
所以，司马迁借商人计然之口，对经营者提出了这样的警告，“无敢居贵”，也就是不要贪图暴利。不要让贪婪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一定要有高度的自制意识。范蠡经商时，“逐什一之利”，也就是只要10%的利润，高于10%的利润不要。李嘉诚也讲过一句话：不要去挣最后一枚铜板。现实中，无数人就是由于不断地去试探最后那枚铜板的边界，最终在周期突然进入下行阶段的时候，已经无法全身而退。
不去挣最后一枚铜板，才能在动荡的周期中永远保持足够的安全边界。
好，到这里，我们已经讲了两个关键词，第一部分是不确定性，第二部分是周期。下面，我们进入第三部分，说一说逆境中的战略决策。
宫玉振认为，想要走出逆境，首先我们需要调整面对逆境的心态。这里，他提到了曾国藩的一句话——“吾平生长进，全在受挫受辱之时”。
曾国藩这辈子曾经陷入过许多次逆境。比如，21岁，没考中秀才，学台（省级教育负责人）公开指责他的文章文理不通；39岁，当翰林，给皇帝讲课时画的一幅图特别丑，被九卿冷笑瞧不起；42岁，与湖南官场势同水火，最后被赶出长沙；43岁，第一次带兵，在岳州、靖港先后打了败仗，被全湖南省的官员和士绅瞧不起；44岁，在九江再次战败；46岁，跟皇帝要官没成，反遭罢免。
今天我们看曾国藩的一生并不平顺，屡遭困境。但他的过人之处在哪里呢？梁启超对曾国藩有一段评价，说曾国藩并没有超群绝伦的才华，在同时期的杰出人物中是很笨的一个，一生一直处于逆境，但“历百千艰阻而不挫屈……勇猛精进，坚苦卓绝。”也就是说，在梁启超看来，曾国藩的成就和修养，是在逆境中锤炼而成。曾国藩自己也讲：“吾生平长进，全在受挫受辱之时。”挫折逆境，反而变成了曾国藩提升自我的最好机会。
宫玉振认为，对于企业和个人来说，也是这样的。他说，他经常和企业家讲一句话——逆境是企业和企业家的成人礼。因为在平常情况下，组织和个人都会有惰性、惯性。但是，在逆境中，苛刻的环境反而会逼出你内在的生存潜力，逼着你跟对手拉开差距。所以，这反而是难得的成长机会。
在书中，宫玉振重点讲了，一个企业管理者想要带领企业走出逆境，需要注意什么。
首先是一个字，“静”。这是说，对于一个管理者来说，要能耐得住烦躁，控制好情绪，每逢大事有静气，这是首要的原则。因为，管理者的情绪，会迅速传递给组织里的每一位成员。所以，在混乱和不利的环境中，所有人都可以焦虑，但管理者不能焦虑；所有人都可以沮丧，但管理者不能沮丧。
不过，这说起来简单，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的确，面对逆境，焦虑、慌张、沮丧，是多数人的本能反应。但书中建议，如果你是管理者，那么你需要树立起“角色扮演意识”。也就是说，你要把真实的你，跟作为管理者的你，区分开来。哈佛就专门有这样的案例教学。哈佛商学院特别强调教学过程中教授的角色意识。不管教授本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上了台，就要像演戏一样，必须是一个活跃的、能够带动大家情绪的角色。
而对于管理者来说，也需要这样的角色扮演意识。曾国藩曾写过一副对联：“天下断无易处之境遇，人间哪有空闲的光阴。”意思就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顺利的境遇？组织更是这样，会有接连不断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组织里需要管理者。管理者天然就是要面对问题、解决问题的，这是他的角色所在，也是他的价值所在。所以，宫玉振提醒说，如果你被晋升为管理者，那么，从那一天开始，各种各样的不顺、逆境就会是常态，是你必须接受的现实。而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用镇静的心态来对待，那么就可以尝试“借假修真”，去想象自己就是一名镇定自若的大将，去代入这个角色，也可以代入具体的历史人物。比如，想象自己现在就是恺撒，就是曾国藩，就是诸葛亮，正在静心持志，运筹帷幄。这个方法，可不是纸上谈兵。在企业家们的实践中，他们发现，这样的心理暗示，真的会让自己心定下来，一步步代入他们理想中的那个角色。这就是所谓“借假修真”。
在稳定了心态之后，管理者还需要在逆境中作出应对决策。这里的决策主要包含三个要素：方针、方向、方案。一是大的方针，是战还是守，是打还是走；二是大的方向，往哪个方向行动；三是方案，具体的行动方案是什么。
怎么做出这些决策呢？宫玉振讲到一条原则：“谋贵众，断贵独”。
这是南宋时期的著名诗人辛弃疾提出来的。辛弃疾不仅是诗人，也是一位军事家。他在军事著作《美芹十论》中，提到了这条决策的原则——“谋贵众，断贵独”。
“谋贵众”，讲的是，在谋划和讨论的环节一定要保持开放的心态，集思广益，不要关起门来、自己闷头琢磨。这里我想起，我们得到听书的专职作者陈章鱼，一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立着一张小纸条，叫“越焦虑，越开放”，说白了就是，越是感觉艰难、心里没底的时候，越是要多找别人讨论，从别人的想法中汲取养分。
而对于处于逆境中的管理者来说，或许也可以在心中放这样一张小纸条。因为越是在逆境中，往往传统的思路已经被堵死，这个时候就越需要打开思路。宫玉振的建议是，可以把你信任的人组织在一起，用头脑风暴的方式，让每个人把他们对于当下难题的思考都充分地表达出来，畅所欲言。确保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面审视问题，然后把可能可行的建议都纳入自己的信息库当中。
这是“谋贵众”。是说，谋划时一定要开放，要让更多的人卷入。但是，这个阶段收集到的意见，并不是所有都可行，所以接下来，就是“断贵独”，意思是，在最终决断的环节，管理者必须敢拍板，敢于自己拿主意，自己担责任。这个时候，想要琢磨出一个完美方案再出手，是不明智的。因为，在逆境中，我们掌握的信息很难完整，而突围的机会又稍纵即逝，所以，逆境突围的任何决策都具有冒险的性质，从来就不存在绝对完美的方案，管理者需要有勇气当机立断。晚清除曾国藩以外另一位著名的湘军将领，胡林翼，他也讲过这个观点，他说：“兵事怕不得许多，算到五六分，便须放胆放手，本无万全之策也。”
那么，如果决策错了怎么办？书里讲到，逆境中好的管理者的一个重要特质，就是勇于担当、推功揽过。用美国前总统艾森豪威尔的话来说，就是“领导的艺术无他，就是事情出差错时，自己担责任，事情成功了，功劳归别人”。宫玉振认为，在逆境之中，这一条尤其重要。
好，以上，就是这本书里，我想跟你分享的重点内容。
今天这本书，带我们从军事、历史当中，汲取了可以用于企业管理、个人决策的养分。作者宫玉振认为，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是隔行不隔理。军事和商业本身并不能直接对话，但如果把军事和商业都提到方法论的高度，方法论和方法论之间是可以对话的。比如军事和商业两个领域都充满了对抗与不确定性，都需要战略、组织、领导力、执行力这些打胜仗的基本要素。用北宋程颐的话说：“天下之理一也，途虽殊而其归则同。”
今天的解读，我们围绕三个关键词展开，分别是“不确定性”“周期”，还有“逆境”。这三个关键词，分别对应着书中的前三个部分。而书中最后一部分，是问答收录。其中有这么一个问题，也值得放在今天解读的最后。
采访者问宫玉振说：不断变化的客观环境，反射到个人层面可能更加令人纠结。对于个人来说，怎么才能更好地适应这样一个时代？
宫玉振给出了三条建议。
第一，在变局时代，拥抱变化是每个人必须具备的基本心态和生存技能。这既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本质特征，也是与农耕时代和工业化时代最大的不同。
第二，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最需要的能力是学习能力。很多时候，我们之所以会焦虑，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认知和积累在时代的变化面前会变得过时。知识可能确实会过时，但是学习能力永远不会过时。具体的公司可能会倒闭，具体的岗位可能会消失，但你只要具备强大的学习能力，不断自我迭代，就永远会有施展才能的新机会。
第三，我们决定不了环境，但是我们可以决定在这种环境下自己的心态和选择。越是在不确定的时代，越需要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怎样的人生，越需要找到自己内心深处不变的东西，这一点至关重要。就像胡林翼所说的一句话：“世自乱而我心自治，斯为正道”。
好，今天这本书，我们就聊到这里。你可以点击音频下方的“文稿”，查收我们为你准备的全文还有脑图。原书电子版已经为你附在最后，欢迎你进行拓展阅读。你还可以点击右上角的“分享”按钮，把这个音频免费分享给你的朋友。
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书。
划重点
1.在不确定性的环境中，不管是个人还是组织，我们的战略决策，都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首先是，根本性的使命，然后是，阶段性的战略意图，最后是，眼前的行动选择。
2.不去挣最后一枚铜板，才能在动荡的周期中永远保持足够的安全边界。
3.在混乱和不利的环境中，所有人都可以焦虑，但管理者不能焦虑；所有人都可以沮丧，但管理者不能沮丧。如果你是管理者，那么你需要树立起“角色扮演意识”。也就是说，你要把真实的你，跟作为管理者的你，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