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恶人》 朱步冲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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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今天我要为你讲述的书,是美国临床心理学家玛莎·斯托特的《隐形恶人》。
在本书一开始,作者斯托特说,当我们成年并迈入社会后,学到的第一课恐怕就是,并不是每个你遇到的人,都具备良知和善意;总有那么一些人,会莫名对自己进行欺骗、操控和伤害,同时毫无内疚和悔意,反而洋洋自得。
是什么,让这些人心安理得地违背道德和公序良俗?斯托特说,抽象的“邪恶”或者“道德败坏”并不是正确可信的答案或者解释。在她看来,这些人并不是被某种神秘的“邪恶念头”占据了意识和心灵,恰恰相反,在他们认知系统,或者说大脑的内部,缺失了某种必要的东西,从而形成了空洞,让他们无法与他人共情,形成情感链接,同时也无法用良知和道德,来约束自己的行动与决策;而这种情况,则是一种精神类的功能失调,或者疾病——它的名字就是,“反社会人格”。
本书作者斯托特,是美国知名精神病学专家,在哈佛大学医学院工作超过25年,也是一位畅销心理学科普著作作者。在过去几十年中,她一直致力于关于反社会人格的临床表现与成因的研究工作。同时,在临床咨询中,斯托特也遇到了大量被反社会人格拥有者伤害的患者。这个事实促使斯托特下决心,写一本相关题材的心理学科普著作,让更多人从中受益。
其实,“反社会人格”是第一种被现代精神病学确立的人格障碍。早在1812年,被誉为“美国精神病学之父”的拉什就说,自己在临床诊断中发现一些病人,似乎患上了某种“道德功能变态”,症状就是“习惯漠视他人的权利并进行侵犯”。最终,在1994年,美国精神病学会正式在《精神障碍与统计手册》里,把这种症状命名为“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简称“反社会人格”。
那么,反社会人格的表现到底有哪些呢?刚才提到的这本《精神障碍与统计手册》,就详细列举了七个具体项目,它们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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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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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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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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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意:在这里要解释下,反社会人格拥有者的敌意,是指他们的愤怒阈值非常低,无法忍受哪怕最轻微,甚至别人无意的冒犯,必须给予最严厉、残酷的回击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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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在对他人进行侵犯伤害时,反社会人格拥有者基本不会考虑自己行为的后果,同时在日常生活中也无法制定或者执行长期性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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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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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爱冒险,甚至仅仅会因为获得刺激和乐趣,让自己或他人身处险境。
对于常人来说,更危险的是,相当多的“反社会人格”拥有者,往往在职场与生活中,以“成功者”或者“高魅力者”的面目出现,仿佛自带光环一般,对人格正常的普通人有着独特的吸引力。这是为什么呢?原来,一部分反社会人格拥有者,会因为这些暗黑的性格特征而在职场、社交中获得某种“不对称优势”,例如欺骗性能够让他们拥有优秀的“讲故事”能力和沟通技巧;而操控性则让他们从角色扮演中获得极大的快感;只要能够实现目标,“反社会人格”拥有者往往能够逼真地模拟各种性格与人设,来迎合、取悦他们的受害者;最后,对冒险的执着,也能让“反社会人格”在某些高风险职业赛道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功,从而引发受害者的崇拜,认为他们拥有不可思议的洞见与勇气。
不仅如此,斯托特在书中警告我们,“反社会人格”拥有者,并不像影视艺术作品所呈现的那样,表现夸张,且拥有引人注目的身份,比如“霸道总裁”或者“超级罪犯”;但实际上,大部分反社会人格拥有者的日常表现往往和正常人别无二致,同时拥有一个普通常见的身份;甚至,我们每天会在毫无察觉的状态下,和他们擦肩而过,或者保持某种固定的关系,这才是最致命的一点。这也是为什么本书的名字叫做《隐形恶人》。
接下来,我就按照本书作者斯托特的叙述顺序,来为你介绍本书的大致内容:首先,我们来看看,在我们的职场,以及家庭日常生活这两大场景中,如何应对、抵御反社会人格拥有者的操控和侵害;随后,我们再来根据斯托特的分析,从神经科学角度了解下,反社会人格的起源。
首先,让我们把目光聚焦到职场。相信很多人都在工作中遇到过令自己头疼的上级领导、同事,或者下属。起先,我们往往误以为他们是全情投入工作,争强好胜,要求严格;但渐渐的,你发现他们似乎是在针对你,即使你在工作中的表现已经高于平均要求,甚至优秀;你也许会想,也许在繁忙的工作中,由于一些误会,或者你没有意识到的疏漏,最终导致了这种不满;但最终,你会发现,对方的敌意,不但与你的工作表现、整个团队的业绩无关,也与你对他们的态度无关,对方就是因为你的平和、善良,而决定针对你。
在咨询中,斯托特曾经接待过一位丢掉工作的女性,我们暂且用化名“玛丽”来称呼她,而玛丽之所以丢掉了工作,就是因为她很不走运,在职场中遇到了一位反社会人格同事。
当时,玛丽还是一位家庭主妇,在离婚后,为了维持生活,她来到了一家酒吧做经理兼收银员。有个男服务员叫瑞安,从一开始就对玛丽非常热情,两个人的关系慢慢发展到了超越同事和朋友的暧昧阶段。然而,玛丽发现,瑞安要求玛丽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严格保密”,同时开始向自己吐槽酒吧所有的同事,甚至老板,并不断强调,只有他才真正关心玛丽。最终,由于表现不佳,瑞安丢掉了酒吧的工作,但他掉过头来就把玛丽告上了法庭,声称玛丽对自己进行了性骚扰,被拒绝后对自己进行了报复,同时玛丽还在诋毁所有酒吧其他员工。最终,身心俱疲的玛丽为了摆脱麻烦,也被迫辞去了酒吧的工作。
斯托特说,玛丽的不幸遭遇,反映了职场关系中“反社会人格”拥有者操控、霸凌他人的基本要素。首先,加害者往往会精心挑选一个被害人,往往是对办公室现有人际关系不大清楚的新人,同时性格比较随和懦弱,最好是那种天生自卑,拥有讨好型人格的。
接下来,加害者会精心给受害者制造一个“封闭系统”,类似信息和关系茧房,包括让受害者相信,加害者真的是办公室里唯一关爱自己的人,其他人对自己都有不同程度的敌意,都不可信。斯托特揭示说,这种情况类似家暴,虐待在私密的空间中进行,既保证了罪行不为人知,也增强了受害者的孤立感。
另外,为了维系受害者对自己的服从,反社会人格拥有者还会时不时拿出一点小恩小惠,从而在受害者的意识中培养出一种“亏欠意识”。甚至在极端情况下,加害者还会故意给受害者制造一个麻烦,然后再假惺惺地挺身而出,帮受害者解决。
那么,该如何在职场中杜绝与应对“反社会人格”同事的操控呢?斯托特在书中给我们列举了以下这么几条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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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中,尽量保护你的情感隐私。你在办公室里表现出的脆弱、困惑,甚至悲伤,对于反社会人格拥有者这条鲨鱼来说,仿佛是猎物散发出的血腥味道;所以,你在职场环境中越表现得乐观、冷静,那些加害者就越会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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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封闭,始终“向外看”:如果职场中有人试图为你编织情感和信息茧房,谎称什么你和他/她之间拥有格外亲密的情感链接或者利益关联,那么请你必须把情况透露给你信得过的人,听取来自第三方的意见;这个第三方可以是心理诊疗师,可以是你信得过的朋友和亲人,也可以是公司里口碑好、公认正直的上级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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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证据:尤其是那些加害者损害你利益,对你进行污蔑攻击的资料,比如聊天记录、电子邮件,甚至监控录像,把这些按照时间、事件、后果的格式整理记录下来。这些将对你在公司内部甚至法庭上发起的指控有巨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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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强你的信息保密性:包括定期更换你留在办公室的电脑密码,把重要的工作文件和个人资料,比如你的银行账单邮件带回家,少在办公室给自己的亲友打私密电话,诸如此类。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反社会人格操控者获悉你的隐私,并从中寻找胁迫你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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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惧怕对质和离开:无论是公司内部,还是司法机关对你的情况进行调查时,务必保持冷静,控制自己的情感,因为大家都有一种认知偏好:一个过于激动的人,表达的信息往往是夸张,甚至虚构的。如果公司因为各种原因,迟迟不能对你的操控加害者给予适当的处理,那么离开也是一种选择;毕竟,如果受害者无法摆脱当前的环境,这种情况对于反社会人格拥有者来说,能够带来极大的心理满足。
说完了职场,我们再来看看另一个遭遇反社会型人格迫害者的重灾区,家庭与亲密关系。不过,关于这个场景,尤其是父母对孩子,或者伴侣之间的操控与伤害,我们得到听书已经在许多心理学与个人成长著作中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解读,比如《人际关系综合征》,或者《煤气灯效应》;所以,我们今天就主要来讲讲其中比较特殊的一类,就是,当身为正常人的父母发现,自己挚爱的孩子出现“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苗头时,该怎么办。
斯托特在书中告诫说,和其他许多精神疾病一样,“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影响,会在患者年幼时期,就逐渐显现。
一位前来咨询的母亲对斯托特说,她感觉自己11岁的儿子塞拉斯越来越不对劲。一开始她认为塞拉斯只是精力过于旺盛、调皮,爱搞恶作剧,但直到最近,一件事情才让她醒悟,塞拉斯的问题有多严重。
2012年10月,超级飓风桑迪袭击了美国东海岸,出乎母亲意料的是,塞拉斯没有表现出一丝恐惧,反而是兴奋。在风暴终于过去后,塞拉斯拿着一只大号垃圾袋,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家,跑到了附近的海滩上,从其他被摧毁的房屋和死难者身上搜刮了一堆东西,从玩具、日常用品、食物,到现金和信用卡。当这些杂物被母亲发现后,塞拉斯依旧表现得毫无愧疚,反而觉得母亲在多管闲事。
斯托特表示,当得知自己的孩子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样乖巧、善良、天真时,父母往往会陷入绝望与崩溃,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该如何矫正孩子的行为,同时也无法割断自己和孩子之间的亲情羁绊。例如,一位绝望的母亲给斯托特来信,说自己的养子,同时也是自己的外甥,虽然只有几岁,但已经变成了家里的大麻烦:外甥会在家故意破坏,偷窃财物,霸凌她的妹妹,也就是这位母亲的亲生女儿;但是,已经没有办法把他送回原生家庭去了,因为外甥的父亲,也就是这位母亲的妹夫,是个有暴力倾向的酒精成瘾者。这位母亲无计可施,只能原则上尽量不要让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单独相处,并且在晚上反锁住女儿和自己的卧室,防止外甥偷偷溜进来盗窃甚至伤害自己。
令家长、教育工作者和精神疾病研究专家烦恼的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似乎很难把儿童青少年在青春期的叛逆表现,也就是所谓的“品行不端”与“反社会人格”区分开来:一个孩子逃了几次学,和父母老师顶了几次嘴,损坏过几次路灯之类的公共设施,也许纯粹只是出于好奇心以及青春期大脑发育导致的冒险欲,如果由此就匆忙给孩子扣上“反社会人格”的帽子,那反而会给他们的身心发展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
所幸的是,在神经疾病研究专家的不懈努力下,我们终于找到了那条区分青春期叛逆,和反社会人格障碍的“红线”:专家们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虽然从表面上看,暂时的青春期叛逆和反社会人格障碍之间有许多共同表现,但一定有一些症状不仅会始终存在,而且还会愈演愈烈,同时,它也是驱使孩子做出各类损害他人行为的动力。
最终,这个罪魁祸首被确定为“冷酷与冷漠”,背后原因是无法与他人实现共情。在那些最终被确诊为反社会人格障碍的成年人中,几乎无一例外,都拥有这种认知缺陷。这种认知缺陷与生俱来,且无法自行消退或改正。知名儿童心理学家弗里克与神经科学专家怀特,曾专门撰写了一篇研究报告,他们在统计了大量病例数据后指出,拥有“冷酷-冷漠”特质的青少年,会发展出特别严重、稳定的对外攻击性强烈的行为模式。
心理学上有一个著名的实验,就是让志愿者观看一系列不同情绪主题的图片,同时再检测他们的脑部神经活动与面部表情反应;而反社会人格拥有者在观看图片时,无法感知这种外来的情绪刺激,也不会出现相应的大脑特定区域活跃现象;不仅如此,即使有些反社会人格拥有者表面上能够做出正确的反应,但科学家发现,他们动用的是前额叶皮层;而这个部分,是用来进行高级认知行为的,比如抽象、演绎等等;这就说明,他们的“正确反应”根本不是来自本能的情感,而是一种出于利益考量的模拟和伪装。
斯托特说,在得知真相之后,越来越多的父母会找到自己,询问说,自己的孩子可能是反社会人格,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斯托特给出的答案是,及早开始治疗与介入。
遗憾的是,直至今日,心理学与精神病学研究专家,还未能找到一种彻底矫正青少年儿童“冷酷-冷漠”认知模式的方法,毕竟大脑这个复杂的迷宫,还存在太多未解之谜。斯托特介绍说,许多被认为有效的方法,比如什么青少年行为矫正中心等等,因为采取的是强迫性措施,只会激发孩子的抵触和逆反心理,从而让情况变得更糟糕;而在本书中,斯托特推荐的是一套名为“卡兹丁管理法”的方案,它的发明人,行为心理学专家卡兹丁,曾担任耶鲁大学儿童心理研究中心的主任。
在前来向斯托特咨询的父母中,有一对史密斯夫妇,他们八岁的儿子威廉就被确诊为边缘系统发育缺陷,拥有“冷酷-冷漠”型人格特质,史密斯夫妇就在斯托特的建议下,采用了“卡兹丁管理法”:在家里厨房的墙上,为威廉贴了一张大表格,上面写满了给威廉制定的行为细则,以及相应的奖励:比如,一整天没有欺负妹妹艾米,或者没有顶撞父母,就得到一颗小星星;而小星星积攒到一定程度,威廉就可以用它们兑换相应的奖励,比如:四颗小星星,就能换来一根额外的巧克力棒;八颗,就能让威廉多玩半个小时的电子游戏,诸如此类。
斯托特解释说,之所以“卡兹丁管理法”强调父母的回馈和物质奖励,是因为拥有“冷漠-冷酷”认知模式的儿童,对情感和社交方面的鼓励,比如父母的表扬认可或拥抱,基本不感兴趣。“卡兹丁管理法”也无法彻底改变威廉,充其量只是把他的注意力从伤害他人和捣乱上尽量转移走;但斯托特说,这已经是我们在现有范围内能取得的最大成就了。实际上,威廉很快就迷上了这个系统,因为他不仅可以获得平时无法拿到的物质奖励,还让他充满了成就感,也就是“战胜了”自己的父母;当然,最开心的是妹妹艾米,至少自己被哥哥霸凌和捉弄的次数,大幅度减少了。
不过,“冷酷-冷漠”特质,并不是从天而降,控制儿童青少年心智的怪物,必然有其成因。在我们得到听书其他相关著作的解读里,专家学者往往强调原生家庭的关爱缺失,是形成反社会人格的重要原因,但同时,反社会人格的形成,也与患者本身大脑认知系统的天生缺陷密切相关。斯托特说,在本书一开始,她曾打了一个比喻,说“反社会人格”的形成,源于患者的大脑和心灵中存在一个空洞;但在现实中,科学家发现,这个所谓的“空洞”,在现实中确实存在。
在我们解读的许多与大脑功能相关的听书作品中,都提到过大脑内部存在一个“边缘系统”,由杏仁核、脑岛等区域组成,主要功能是管理情绪,实现自控和自我驱动。通过核磁共振技术,脑神经科学家发现,绝大多数“反社会人格”拥有者,都存在边缘系统发育不足的状况,从而导致掌管这些功能的神经回路无法充分发挥应有的作用。
具体来说,在这些反社会人格拥有者的大脑中,神经科学家发现了一个早该消失的区域——透明隔腔。这是一个充满液体的,外表如同裂缝的空间,位于大脑深处,两个大脑半球的分界线上,处于婴儿状态的人类都有。但是,对于绝大多数正常婴儿来说,透明隔腔会由于大脑本身的快速发育,在婴儿出生后3到6个月完全消失,它所占据的位置,会被边缘系统蓬勃新生的大量神经组织所填满;但是,如果边缘系统发育缓慢,甚至停滞,那么透明隔腔就会持续存在。
是什么导致了边缘系统发育停滞?生物神经科学家找到了一些线索,但距离给出一个全面系统的解释还有距离:简单来说,这种缺陷同时和遗传以及环境有关。而所谓环境,也包括母亲在孕期的行为选择:比如,母亲营养不良,患上产前抑郁症并服用过抗抑郁药物;另外还包括在孕期内摄入过咖啡、酒精、烟草等上瘾物质,或者不幸触碰过一些有毒化学元素比如铅,等等。
在这个章节中,斯托特特地为那些孩子患有“冷酷-冷漠”认知模式的家长,总结了一份行为指南,大致有这样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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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精神缺陷不是你的错,切勿自责,陷入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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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早求助专业精神疾病专家的帮助,实施类似“卡兹丁管理法”这样的专业应对方案,必要的话追加药物治疗,否则孩子年龄越大,症状会更加严重,对父母和社会公序良俗的逆反也会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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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里有其他正常的孩子,要对其进行妥善保护,让他们充分知情,了解到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兄弟姐妹对自己的霸凌和虐待是毫无理由、错误的,但这仅仅是因为后者是病人。
当然,在这个章节的最后部分,斯托特依旧对未来保持乐观。她告诉我们,精确判定疾病的生物学成因,往往就是最终征服它的开始。既然神经医学已经在治疗中风和外伤导致的脑损伤方面,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那么,相同的原理,也应该适用于治疗大脑边缘系统损伤导致的反社会人格;更何况,边缘系统拥有极大的可塑性;所以在未来,利用新近诞生的脑机接口技术,联合化学药物治疗与行为训练,三管齐下,也许能够诞生另一项医学奇迹:那就是在反社会人格拥有者意识的深处,催生共情能力与良知。
好了,到这里,这本《隐形恶人》的基本内容,就为你讲完了。作者斯托特结合自己多年临床心理学的咨询经验与研究成果,为我们详细讲述了反社会人格障碍症的起源,患者的表现,以及正常人如何进行防御、应对等知识。本书之所以起名为《隐形恶人》,是因为那些危害他人与社会公序良俗的反社会人格拥有者,绝大多数并不醒目,他们往往会以普通正常人的面目接近他人,并从中挑选合适的受害者。
在本书结尾,作者斯托特贴心地为我们总结了几条行动原则,用以应对那些在职场社交,或者家庭与亲密关系场景中,接近我们的反社会人格拥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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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你要应对的人:牢牢记住,对方不会共情,不会愧疚、悔恨或者尴尬,因为反社会人格拥有者把社会与生活单纯看作一场游戏,无关道德,只求获胜;所以我们不能寄希望于他们良心发现,只能冷静地诉诸各类有效手段,把他们赶出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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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内疚、恐惧,因为我们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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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对中,不要被控制,遵从对方的游戏规则,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保护自己和在意的人,而不是“赢”。你会很快发现,一旦拒绝与他/她进行期望中的“游戏”或者“博弈”,反社会人格拥有者立刻会觉得索然无味,转而寻找其他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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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打破反社会人格拥有者给你编织的信息或者关系茧房,永远要听从第三方的意见,拒绝洗脑与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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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灾难化思维,不要在想象中把与操控者对抗所造成的损失无限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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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爱自己的健康,保障自己的安全。记住,伤害你的反社会人格拥有者虽然可恶,但这场斗争不是你生活的全部。
最后,斯托特对所有读者和曾经遭遇过反社会人格拥有者伤害的人,发出了热情洋溢的号召。她说,我们应该牢记良知和善心是我们最大的后盾,爱、共情和彼此理解,是我们手中最有力的武器;正是由此萌发的共情和协作互助,让人类自诞生以来,能够克服各种困难,最终走到今天。而那些试图挑战社会公序良俗,伤害他人的反社会人格拥有者,始终是孤独的少数人。
另外,斯托特也强调说,在摆脱反社会人格拥有者的骚扰与侵害后,我们作为正常人,也应该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表示理解与宽恕。毕竟,从严格意义上说,他们是病人,过度沉溺于仇恨和悲伤,到头来只会变成阻止我们开启新生活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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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
1.“反社会人格”作为一种精神疾病和人格障碍,表现为无法与他人共情,高度的欺骗性,以及对外的攻击和操控欲等等;它的成因既有生物遗传原因,也有后天环境原因。
2.对于社交职场中出现的“反社会人格”拥有者,我们的最佳方案只能是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同时,果断将其排除出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