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克里斯蒂失踪了》 于理解读
《阿加莎·克里斯蒂失踪了》|于理解读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我是于理。今天我要为你解读的书叫作《阿加莎·克里斯蒂失踪了》,出版于2024年1月。
这本书的标题,指的是著名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失踪案。我们先来简单交代一下这桩失踪案:1926年12月3日的晚上,阿加莎把女儿哄睡着之后,拿起她的皮毛大衣和手提箱,开着车离开了家。第二天早上,有人在一个矿坑附近发现了她的车,但阿加莎却不知所终。失踪时,阿加莎还没出名,那年春天,她出版了侦探小说《罗杰疑案》,但只卖出了几千本。
阿加莎的失踪案引发了大量公众关注,媒体蜂拥而至,她的丈夫接受采访时,推测说这是阿加莎亲自策划的失踪案,这只是一次文学创作,而不是一次犯罪,但公众并不买账。直到距离阿加莎被报告失踪11天后,有人在另外一个城市的一家水疗酒店里偶遇了阿加莎,这桩离奇的失踪案才宣告结束。
从某种角度来说,在阿加莎创作的侦探故事中,最精彩的一桩案件就是她自己的失踪。她把自己的生活变成了一部悬疑小说,巧妙地安排线索,且成功吸引了公众的视线。在这桩失踪案之前,根本没人知道阿加莎是谁,正是因为她的失踪,人们才开始关注到阿加莎和她出色的小说作品。阿加莎回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写作中去,转型成了一名专业作家。
作为一名侦探小说家,阿加莎深知神秘对大众的吸引力。“神秘”,就是这本书的主要内容,书里讨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人类会这么喜欢“神秘感”?我们又能如何去制造和利用神秘感?
爱因斯坦曾说过:“人类能体验到的最美妙的感受就是神秘。真正的艺术和科学都起源于神秘。”我们爱看悬疑小说,爱抽盲盒,受不了被人吊胃口,悬疑、刑侦题材的影视作品也更容易成为爆款。人类会被神秘的事情吸引是不争的事实,但你有没有思考过,到底为什么神秘感会如此吸引人呢?生活中,人们又是如何制造神秘感的呢?
今天,我们就通过这本书,一起讨论一下这个话题。这本书的作者叫乔纳·莱勒,美国人,他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神经科学,曾跟随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埃里克·坎德尔学习,还获得过有“全球青年诺贝尔奖”美誉的罗德奖学金。他也是畅销书作家,擅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大众介绍神经科学、心理学等方向的研究。在这本书里,作者结合生活、商业、文学和影视中的实际案例,总结了神秘感制造吸引力的几种策略,并探讨了我们如何去理解神秘,利用神秘感效应。
在接下来的解读中,我们先讨论一下为什么神秘感会如此吸引人,以及有哪些制造神秘感的策略,然后我们再来说说,我们要如何去理解神秘,把生活过成无限游戏。
好,下面我们就正式进入这本书。
不论是被人吊胃口的时候,还是刚读了个悬疑小说的开头,我们都特别想知道故事的真相是什么,被他人刻意制造的神秘感吊得抓心挠肺、浑身难受。那么,到底为什么神秘感会如此引人入胜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要从我们大脑的生理结构说起。我们都知道,人类大脑能分泌一种能让我们感到愉悦的物质——多巴胺。不过,这个多巴胺系统很特殊的一点在于,刺激多巴胺分泌的并不是可预测的快乐,而是“预测误差”,它指的是由神秘感带来的快乐。人类大脑总是在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但能真正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并不是那些准确的预测,而是预测误差,也就是那些我们预料之外的奖励和真相。
此外,人类的特殊之处在于,我们不仅能从热量和性爱中获得乐趣,还能从思想和叙事中获得。于是,好的艺术作品会把这一点和多巴胺系统钟爱的“预测误差”结合起来,不断呈现出意料之外的转折,紧紧抓住观众的心。正如美国音乐剧泰斗斯蒂芬·桑德海姆说的那样:“艺术需要惊喜,否则它就无法吸引观众的注意力。”下面,我们就一起来解构一下神秘感,看看人们是怎么利用神秘感制造出吸引力的。
我们先来说第一种策略:“盲盒”策略。说到“盲盒”策略,我们很容易联想到商场里随处可见的盲盒手办。在拆开盒子之前,我们不知道里面会是哪款手办,一切都要等到付款后,拆开盒子的那刻才能揭晓。很多盲盒爱好者沉迷于这种神秘感,并且会在“拆出自己最喜欢的那款手办”的执念下,购入很多盲盒。
“盲盒”策略,可以简单解释为通过隐藏关键信息,来激发人们的兴趣。其中,盲盒是最典型的手段。把关键信息隐藏起来,会给人制造出紧张情绪。不过,“盲盒”策略这一概念适用的范围很广,不止于手办盲盒,也包括影视作品中刻意制造的悬念。比如,在电影《大白鲨》中,直到第80分钟,观众才能看清楚大白鲨的模样,俗话说恐怖源于未知,在前80分钟,观众都被吊着胃口,在想象中补全大白鲨的模样。
最经典的盲盒之一,是一种赌博机器,老虎机。其实最初的老虎机是不太受欢迎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提供的奖金不是特别多。这个问题的根源在于老虎机的机械设计,它通常由卷轴和不同的图案构成,玩家拉动老虎机的拉手,拉手连着里面的齿轮,伴随着清楚的咔嗒声,卷轴最终呈现的结果决定了玩家是否中奖。一台老虎机能让玩家赢多少钱,直接由图案的数量决定,如果一台老虎机有3个卷轴,20个不同的图案,玩一次只要1美元的话,那么玩家一次能赢得的钱不能超过8000美元,否则赌场就会亏钱。而8000美元的奖金,对玩家来说并不算特别有吸引力。
1982年,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挪威数学家英厄·特内斯改造了老虎机,并申请了专利,正是这项专利革新了整个博彩业。特内斯把老虎机的机械设计变成了一个“盲盒”。老虎机里依然有卷轴,玩家也能看见图案,但图案只是微芯片产生的结果,玩家听到的咔嗒声也只是音效。赔率不再由旋转的齿轮决定,而是由一个随机数生成器决定。对随机数生成器进行编程,随机组合数字,就能产生数百万种可能的数字组合结果。相比之下,之前的机械卷轴能产生的组合就非常有限。数字结果对应着一组特定的图案,比如,有一台老虎机的一项奖金是100万美元,对应的图案组合是3个并排的“7”,但只有在随机数生成器生成的数字组合是中奖号码的情况下,卷轴才会移动到相应位置,呈现出3个并排的“7”。
改良后的老虎机能保持合理的利润率,并且能用巨额奖金来吸引玩家。故事到这还没结束,赌场老板们又开发出了虚拟卷轴的一种新用处,那就是给玩家制造“差一点就赢了”的幻觉。
一个叫Universal的生产商生产了一种新的老虎机,每次玩家拉动拉手之后,老虎机内部都会进行两个步骤,首先是决定玩家是否赢了,如果输了的话,第二步就是制造假象,让玩家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赢了。比如,赔付线上出现了并排的两个“7”,而另一个“7”刚好就在下一条线上,由于虚拟卷轴生成的图案和大奖的图案只有一点点区别,玩家就会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能赢”,但这其实只是机器制造的幻觉。
“差一点就赢了”的错觉让人很难抗拒。来自剑桥大学的科学家的最新研究表明,这种错觉激活的神经奖励回路,和真正赢钱时激活的神经奖励回路是同一个。撇开科学研究不谈,我们也知道“差一点就赢了”的想法有多让人快乐,它能给我们带来坚持下去的动力。比如练习投篮,哪怕一开始的准头不怎么样,只要出现几个差点能投中的球,我们就会更有练习的动力。可惜的是,这种大脑机制也能被想从你口袋里掏钱的赌场老板所用。通过洞悉人类大脑的工作机制,老虎机的制造商设计出了一个让人沉迷的盲盒。
如果说,“盲盒”策略就是隐藏关键信息,那么是什么决定着盲盒吸引力的大小呢?
设计盲盒的艺术,在于平衡已知与未知。英国心理学家丹尼尔·伯林曾设计过一个实验,他向被试者展示了一系列视觉图形,并要求被试者给每个图形的“愉悦性”“趣味性”“美丑程度”打分。通过实验,他发现,简单而熟悉的图形会让人觉得乏味,但人们对那些过于复杂和陌生的图形也缺乏兴趣。人们对事物的好奇心呈现出一个倒U形曲线,这个曲线的顶点,也就是最能引起我们兴趣的,是那些新颖但并非完全未知的事物,伯林称其为“好奇心倒U形曲线理论”。可见,一个好的“盲盒”需要把握好神秘的度。
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什么样的运动赛事最受欢迎呢?人们是更喜欢看结果容易预测的短跑、跳水比赛,还是时不时会出现惊天大逆转的足球、棒球等比赛呢?
一位叫尼古拉斯·克里斯滕菲尔德的心理学家通过研究证明,包括棒球、足球、篮球和橄榄球在内的几类运动最受欢迎欢迎并不是偶然的,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比赛结果更有不可预测性,游戏规则会有意地限制球员的体育天赋在比赛中起到的作用。他说:“如果体育运动是纯粹的技能比赛,那么它们很快就会变成基因竞赛,那样就没意思了,不是吗?结果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棒球运动的历史,就是一个努力让这项运动保持神秘的故事。19世纪90年代初期,投手崛起,只要一支球队中有好的投手,这支球队就几乎肯定会赢,这让棒球变成了一项可预测的运动。于是棒球比赛变得无聊起来,球场的上座率一落千丈,球员的工资削减了近40%。为了拯救这项运动,人们修改了棒球比赛的规则,把投手投球的距离延长了1.3米。虽然只是短短的1.3米,但人类的手臂力量和中枢神经系统的反应时间都有生理上的局限性,所以这1.3米有效地限制了那些投手的发挥,也给了击球手更长的反应时间。如果比赛规则对运动员的技能有了一定的限制,神秘元素就会增加。修改规则之后,棒球比赛的结果不再那么容易预测,这项运动也逐渐成长为当今美国的全民爱好。
如果说人们喜欢观看体育比赛,只是为了欣赏体育天才的精彩表现,这无法解释为什么只有少数几项运动能主导我们的文化。那些最受欢迎的运动,往往是那些能让优秀的运动员们相互竞争,同时又能让竞争充满神秘感和悬念的运动。人们爱的不是毫无悬念的碾压,而是令人激动的不确定性。
好,以上是我们讲的第一个制造神秘感的策略,“盲盒”策略。下面,我们来看第二个策略:障碍策略。
20世纪90年代初,佛罗里达电影学院有个叫丹·迈里克的学生向朋友感慨,美国的恐怖电影变得越来越无趣了,只会在暴力血腥的程度上加码。于是,他和一位叫爱德华的同学一起,想要策划一种全新类型的恐怖电影。片中的三位大学生要解开一个谜团,他们前往一个被女巫诅咒了的小镇,想拍一部关于失踪者的纪录片。他们走进树林,却再也没出来。电影没用上刻意制造恐怖气氛的背景音乐和镜头,也没用上传统的剧本,而是要求演员即兴创作对白。电影用手持摄像机拍摄,用镜头的摇晃制造出真实感,最后一个镜头是从侧面拍的,因为摄像机掉在了地上。在这部影片里,观众看不到女巫的真容,也看不到被折磨的学生的惨状。他们看到的不是杀戮,而是杀戮前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时刻。
制片方对这个电影的结局并不满意,认为电影的结局不能这样模棱两可,但是丹和爱德华坚持用这种具有神秘色彩的结局。这部电影就是《女巫布莱尔》,该片在1999年上映后一举成名,收获了近2.5亿美元的全球票房,成为有史以来最赚钱的电影之一。也正是在这部恐怖片之后,伪纪录片成为拍摄恐怖片的常用手法。
丹和爱德华抛弃了恐怖片的传统,用模糊的对白和模棱两可的镜头给观众制造出了不流畅和不愉快的感受,制作出了让大众感到惊艳和困惑的艺术作品。这就是我们要说的制造神秘感的第二个策略,用不流畅制造障碍。
是顺眼的字体更容易让人记忆,还是不流畅的字体更让人印象深刻呢?答案是:阅读那些不流畅、不好辨认的字体才能帮助我们更好地学习和思考。这听起来有点反直觉。有两位美国的心理学家进行了一系列研究,研究采用的是全世界用时最短的智商测试,也就是认知反应测试。这个测试评估的是一个人对心理捷径和快速直觉的依赖程度,题目都比较刁钻。其中,有一个经典的问题,是这么说的:如果5台机器生产5个部件需要5分钟的时间,那么100台机器要用多长时间才能生产出100个小部件?你心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答案是什么?只凭直觉的话,你可能会想说:100分钟。但你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个答案不对,机器仍然只需要5分钟。
在实验中,如果被试者看到的题干是用不流畅的字体呈现的,比如不太容易辨识的浅灰色小字,他们答错的概率就低得多。如果题干是易读字体,被试者反而更容易出错。也就是说,当被试者看到的是不流畅的字体,他会更努力地去看清字体,这会让他更深入地思考。这个实验结论其实有点讽刺,数字时代,字体排印的首要目标是创造出易读的文本,结果反而更不容易被人注意和记住了。越容易看明白,忘得越快。
俄国著名文学理论家维克多·什克洛夫斯基曾指出,人类的大脑会自然而然地忽略一些内容,而艺术的功能就是要把现实变得陌生,以重建大脑的注意力。他说:“艺术的存在是为了唤醒人对生活的感知,它的存在是为了让人感受到事物。艺术的技法是使物体变得‘不熟悉’,增加感知的难度和时间。”
比如,诗歌就是一种利用了不流畅和不熟悉的艺术形式。诗歌经常打破语言结构的常规形式,从而迫使我们的大脑抛弃处理语言的常规通路,让我们的阅读速度慢下来,有机会体会到语言之美。
音乐也是如此。我们知道,听音乐会激活我们的大脑皮层,让我们感受到愉悦。那么,到底是音乐的哪些部分让我们的大脑最为兴奋呢?加拿大麦吉尔大学的一个研究小组曾考察了那些听音乐时会情不自禁起鸡皮疙瘩、打冷战的人,检测了他们听音乐时大脑的活动。他们发现,在被试者听到最喜欢的音乐段落之前,他们大脑中尾状核的活动时长增加了,尾状核是与预测误差相关的大脑区域。当作曲家没有按照某种预期去谱曲,而是插入了让人意想不到的音符或者突然放慢节奏时,听音乐的人大脑中的尾状核会非常敏感。让被试者打冷战的不是歌曲中完美和谐的高潮部分,而是一个颤音、不和谐的高音,或者让人意想不到的真假声转换。因为它们增添了神秘感,让我们的大脑出现了预测误差。
人类的大脑天生是懒惰的,默认选择最平坦的道路,而好的艺术则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奇异和不安的感觉,让我们想要去理解其中的谜团。
好,说完了障碍策略,我们再来说第三个制造神秘感的策略,费解策略。在这部分,我们主要来聊一件事,那就是复杂人物带来的神秘感。
诗人约翰·济慈曾用一个词来评价莎士比亚的天赋:“消极能力”,意思是一个人能“安于不确定、神秘和怀疑,而不是急躁地追求事实与原因”的能力。济慈指出,莎士比亚对简单的事实没什么兴趣,他并不在意他创作的故事情节变得混乱,他塑造的人物反复无常。他想用最难的问题来吸引观众,创造出永远找不到真凶的悬案,而这正是他的戏剧最吸引人的地方。莎士比亚明白,观众对于一身正气的英雄或者脸谱化的反派并没有多大兴趣,他们渴望的是猜不透的人物。
英国小说家福斯特把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分为扁平人物和圆形人物。扁平人物,指的就是那些脸谱化的人物塑造,而圆形人物则是活生生的矛盾体。比如眼睛在微笑但紧紧地抿着嘴唇的蒙娜丽莎,《黑道家族》中既是反社会的黑帮分子又是爱家好男人的人托尼·索普拉诺,《绝命毒师》里既是老实巴交的化学老师又是冰毒大亨的沃尔特·怀特。他们都是圆形人物,我们猜不透他们的感情和行为,他们会做出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举动。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指出,好的文学作品能锻炼人的心智解读能力,具备“情感教育”功能。其实,现实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圆形人物”,都有着复杂的内心和动机。为了理解人,我们制造出了各种人格测试和心理测试,但人的性格真的是可测量、可预测的吗?
20世纪60年代初,美国和平队为了更好地挑选志愿者,聘请了心理学家沃尔特·米歇尔开发一种人格测验。米歇尔聘请专家对志愿者的各种性格特征进行评分,又跟踪调查了这些志愿者在尼日利亚当老师时的表现,结果令他惊讶:“花费如此巨大的人格测试的结果,甚至连统计学上的意义都没有。”人的性格特征并不像专家认为的那么可预测,人类的性格特征至今仍是一个谜。不过,这也是真实的人的魅力所在,不是吗?
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阅读文学作品能增加人的同理心。好的文学作品明白,人是复杂的。我们能从这些好的文学作品中看到圆形人物的神秘之处,并且学着去理解他人的内心。
好,到这里,我们讲完了用神秘感制造吸引力的三个策略,下面我们来聊一聊,我们要如何去理解和享受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神秘。
听书曾解读过一本书,叫做《有限与无限的游戏》。作者卡斯把世界上的一切人类活动分成了两种游戏,一种是有限游戏,一种是无限游戏。有限游戏是指那些有游戏规则、有记分和评比且有确定的输赢的活动,而无限游戏则更像是一种消遣和体验,没有规则,也没有输赢,不是为了赢而玩,而是为了玩而玩,有着无限的可能性。文化、宗教、生命,都属于无限游戏。
很多人会把自己的生活过成有限游戏,由各种大大小小的竞赛组成,囿于各种“游戏规则”之中,掐着“到了某个年纪就该做某件事”的社会时钟,不断焦虑地比较着自己和同龄人的输赢。但卡斯认为,无限游戏才是最好的游戏。我们应该把人生过成一场无限游戏,真正宝贵的东西,不是成为赢家,而是五光十色的体验和经历。
无限游戏具备的一个特点,就是神秘性。一位叫做埃伦·兰格的心灵科学家指出,人类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一旦学会了某样东西,我们就会觉得乏味,能让我们全神贯注的其实是学习的过程。“你之所以会专注,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知道,所以你才能感受到生命。无知才是最有意思的那部分。”
我们无法解决无知,也无法破除神秘。未知的东西永远是人类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再完善的理论也可能会被推翻,再确凿的事实也可能是错的。美国哲学家奎因指出,人类发现的许多最基本的科学原理,解释许多东西所依赖的理念,实际上都是最神秘的。比如引力,它是一个很基本的物理学概念。从牛顿提出引力的概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但今天的我们仍然不知道引力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它到底来自哪里。我们可以测量它,但这个力本身依然是神秘的。
人类被神秘所吸引,它能激发我们的敬畏感。科学家发现,敬畏的感受能改变人的思想和看待世界的方式。我们的大脑中存在一个默认模式网络,它是和自我以及个人目标相关的神经回路,让我们从自我中心的角度来处理信息。当我们生出敬畏感时,以自我为中心的默认模式网络会沉寂下来,同时负责处理奖励的扣带回活动激增了,这意味着自我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边无际的惊奇感,它会让人感到非常愉悦。
此外,敬畏感也与探索冒险行为相关,或许正是因为人类祖先进化出了感受敬畏的能力,才敢于不断冒险,不断探索广阔而神秘的未知世界。就这样,神秘感和敬畏之心之间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当我们关注那些神秘的事物时,我们会感到振奋和愉悦,而这种感受又会反过来促使我们继续去探索未知。为了把自己的人生过成无限游戏,我们都需要去接受神秘、享受敬畏,直面生活中的困难与未知。
好了,到这里,这本《阿加莎·克里斯蒂失踪了》,我就为你解读完了。下面,我们来简单做个总结。
在解读的前半部分,我们先讨论了神秘感,它到底为什么会让人产生不挠不快的精神之痒,以及有哪些利用神秘感制造吸引力的策略,其中包括“盲盒”策略、障碍策略和费解策略。原书一共总结了五种策略,如果你对另外两种策略感兴趣,也可以去读一读原书。
在了解了神秘感的作用原理和制造策略之后,我们转向了更大的视角,探讨了神秘作为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的一种本质,我们要如何去理解和享受它。人类永远会被未知所吸引,正是神秘让我们产生敬畏感,对世界永葆热爱。希望我们都能把人生过成一场充满未知的无限游戏,去创造五光十色的精彩剧情。
好了,以上就是这本书的精华内容。你可以点击音频下方的“文稿”,查收我们为你准备的全文和脑图。要是你喜欢这本书,也可以点击右上角“分享”按钮,把这本书免费分享给你的朋友。当然,我也推荐你去读一读原书。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书!
划重点
1、人类能体验到的最美妙的感受就是神秘。真正的艺术和科学都起源于神秘。
2、艺术的存在是为了唤醒人对生活的感知,它的存在是为了让人感受到事物。艺术的技法是使物体变得‘不熟悉’,增加感知的难度和时间。
3、你之所以会专注,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知道,所以你才能感受到生命。无知才是最有意思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