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想回家，但又不愿久留？》 于理解读
《为什么我们想回家，但又不愿久留？》| 于理解读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我是于理。今天我要为你解读的书，书名有点长，叫《为什么我们想回家，但又不愿久留》，副标题是“家庭关系的维护、修复或结束”。没错，这是一本讲如何处理家庭关系的书。我相信很多人看到这本书的名字后，都会产生共鸣。我们都渴望家的温暖，逢年过节时急切地返乡，但回家后，我们常常会面临各种问题，免不了和亲人发生矛盾。在2024的这个春节假期里，一条叫做“过年 吵架”的微博词条还登上了热搜。在听这本书的你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春节假期，离开了家乡，回到了你工作的城市，但我认为这本听书依然能帮助到你。因为和家人维护关系，不仅仅是我们过年返乡时需要做的功课，也是我们在平凡的每一天都要去处理的课题。
这本书的作者叫内德拉·格洛佛·塔瓦布，她是《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注册心理治疗师，从事人际关系治疗长达16年的关系专家。得到听书曾解读过她在2022年出版的一本书，《界限》。在那本书里，作者讨论了在人际关系中设定界限的重要性。今天我要为你解读的《我们为什么想回家，但又不愿久留》是作者的最新作品，出版于2024年1月。
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作者在接待来访者的过程中发现，人们在接受心理治疗时，最多和治疗师讨论的就是家庭关系。在治疗过程中，作者经常会问来访者：“第一个让你产生这种感受的人是谁？”而来访者给出的答案也通常会追溯到原生家庭。人们与原生家庭的相处方式，通常就是他们与世界相处的方式。当然，“完美”的原生家庭是不存在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对很多人来说，最复杂的关系就是家庭关系，最想改善的关系也是和家庭中某些成员的关系。因为对方是我们的亲人，所以哪怕伤口很深，我们仍对对方抱有期望。
作者说，这本书并不是要让你把自己人生的不如意统统归咎于原生家庭。这是一本工具书，能帮助你掌握必要的技能，更好地处理和家人之间的关系。这些年来，我们也看过了不少讨论原生家庭的书，我之前就曾解读过一本讨论原生家庭创伤的书《不原谅也没关系》，书中更多的是在讲“为什么”，原生家庭是如何影响一个人的，创伤是如何形成的。而这本书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是一本工具书，作者更关注“怎么做”，给出了非常具体的建议。这本书回答了两个根本问题，第一，当你的家庭存在问题时，你要如何维护好和家人的关系；第二，当你不想再和家人维持关系时，你该如何切断联系。今天我们会重点讨论第一个问题。
今天的解读中，我们会先简单地讨论一下家庭中一般会存在哪些问题，用作者的话来说，这样的家庭叫做“机能不全家庭”。接下来，我们会聊到怎么做，如何维护、改变和家人的关系，疗愈自己。最后，我们会再具体到更细分的问题上，讨论如何处理和某些具体的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比如和父母的关系。
好，接下来我们就正式进入这本书。
“机能不全家庭”存在的问题有很多种，包括情感和身体虐待、越界，还有家庭成员有成瘾问题等等，今天我们重点来讲其中比较常见的几个问题，分别是界限问题、情感忽视和代际创伤。
我们先来谈界限问题。作者在书里讲了一对双胞胎姐妹的故事。姐姐只比妹妹早出生5分钟，她从小就负责照看妹妹，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姐姐。现在这对双胞胎姐妹已经32岁了，虽然妹妹偶尔会抱怨姐姐管得太宽了，但姐妹俩仍然每天都要打电话、发信息。如今妹妹就要结婚了，但她的未婚夫抱怨说，感觉自己只能排在她的姐姐之后，无论做什么决定，妹妹都会先去找姐姐商量。随着和未婚夫订婚，妹妹和姐姐的联系频率降低了，姐姐感觉到了这种变化，质问妹妹为什么疏远她，还指责妹妹的未婚夫破坏了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关系。
这对姐妹之间问题的本质，就是没能设定好彼此之间的界限。其实在生活中，这种情况很常见，可能是发生在兄弟姐妹之间，也可能发生在父母与孩子之间，一方想过度参与和控制对方的生活，失去了边界。比如，孩子不想选择家附近的大学，而是想去外地上大学，遭到全家人的反对；再比如，母亲一手包办女儿的订婚仪式，完全不考虑女儿的愿望和诉求，这都是关系失去了界限的例子，作者用“相互纠缠”这个词来形容这一状况。
小时候，我们和家人之间的界限一般还不太明确，父母需要对我们的成长负责，于是会介入我们的生活、学习、人际关系等方方面面，我们和家人是紧密相连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会变得越来越独立，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社交圈，也越来越需要自己的空间，但家人不一定会适应这种变化。家庭是一个文化系统，任何想要创造新的传统、转变角色的尝试，都是对这个系统的攻击，于是可能会受到一定的阻碍。在上面案例中的姐姐看来，妹妹想要拥有独立身份的愿望，就对她们的姐妹关系构成了威胁。掌控关系的一直是姐姐，但妹妹渴望更多的自主权，于是姐姐感到自己正在失去权力。
当我们挑战家庭的文化系统时，可能会遭到反对，对方可能会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你提出的意见把生活都搅乱了”“你怎么变了，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但事实上，人就是在不断成长的，人的关系也是要随之不断进化的，那么，“改变”就是维护关系的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对方还可能会羞辱你，抨击你的人格。在有“毒”的家庭中，羞辱是一种操控策略，如果孩子不遵守父母制定的规则，有的父母会上升到孩子的人格，说孩子“很坏”“很差劲”。羞辱会让人产生负罪感，负罪感会让人服从，所以羞辱其实是一种控制。除了反对和羞辱，对方还可能采取的反应是无视，不予理会，自己忙自己的。而当对方展现出这些反应时，你很有可能会感到内疚。在这里，作者给了我们几个提醒：
首先，你要知道，就算对家人的行为感到不满，你依然可以爱他们。很多关系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如果你能敞开心扉，接受人类情感的复杂性真相，你就能更轻松地接受关系中会同时存在积极和消极的部分。其次，和家人保持界限并没有问题。一段关系要想健康，界限是非常重要的要素，亲密关系也是如此。不论是同事、朋友还是家人，只要对方能影响你的心理健康，我们就要保持界限，调整自己的期望。第三，有自己的主张并不等于无礼。作者曾经在社交平台上发起过一项调查，问大家，你曾经因为什么被人贴上无礼的标签？回答五花八门，比如“我说我不想和某人一起坐车去商场，就被说成是无礼”“有人问我借钱，我拒绝了”“我的朋友问我意见，然后我实话实说了”。有时候，所谓的“无礼”，其实只是说出实话、设定界限、拒绝别人的请求，是有主见、有不同的想法，不该被称为“无礼”。蓄意破坏的行为才叫无礼。最后，别人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不能一口咬定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证明自己是对的。被误解当然痛苦，但我们也需要接受有些人就是无法理解你的事实。
除了相互纠缠，还有一类界限问题是“依赖共生”，表现为太想为对方负责。在健康的成年人关系中，每个人只对自己负责，不需要为他人负责。而在“依赖共生”的关系中，一方会觉得，自己需要为别人的生活和感受负责，自己有权插手对方的生活，干涉对方的生活方式。“依赖共生”有很多常见的例子，比如弟弟失业了，你觉得他需要你的帮助，于是他还没张口你就替他把房租付了。帮别人收拾烂摊子，为了照顾别人而忽略了自己；如果对方不改变，你会特别生气；在没有义务帮助别人时去帮忙，帮别人解决问题时，你比本人还积极。无论你是这样帮助别人的人还是接受帮助的人，都是“依赖共生”。
有人曾经问过作者：“我总是什么事都先想着弟弟妹妹，怎么办？虽然心里有怨气，但我已经习惯了照顾别人。现在弟弟妹妹都长大了，我还得继续当他们的家长。”也许你小时候不得不挺身而出，充当照顾者的角色，但弟弟妹妹长大后，这种照顾还有必要吗？比起替别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教会他们如何照顾自己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当然，不能否认，有些人并不想照顾好自己，更想依赖他人。但没有界限地帮助他人、忽视自己的生活，会给我们带来压力。因此，你要设定好界限，并且管理你对他人的期望。可以帮助别人，但前提是不能委屈自己。独立自主是一段健康关系的关键要素，支持别人的一个最好的方式就是允许他们做自己。
说完了界限问题，我们接着来谈第二个常见问题：情感忽视。没能得到足够的情感滋养、关怀和关注就是情感忽视。对于情感忽视这个问题，照顾者往往是无心的，但却能对孩子造成深远的影响。和其他童年创伤相比，情感忽视是无形的，很多人都在默默忍受着被忽视带来的伤害。
父母的情感忽视有以下几种表现：首先就是当孩子需要时，父母却不在身边。孩子需要成年人的引导，否则他们只能自己摸索，从同样缺乏相关经验的同伴那里寻求帮助。比如，一位叫凯莉的来访者来初潮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母亲只是给她送了几片卫生巾，什么也没解释，也没有询问凯莉的感受，这其实就是一种情感上的忽视。此外，有的父母不允许孩子表现出脆弱。孩子表达情绪是很正常的，如果有了不安的感受，他们会哭泣、会尖叫，这不是“坏”的行为，只是一种表达情感的方式。父母要帮助孩子学会接纳并处理情绪，而不是为了让别人感觉舒适，就压抑自己的情绪。父母可以引导孩子以更平静的方式表达情绪，并且给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的空间来尽情宣泄。情感忽视还有一个表现，是没兴趣了解孩子，或者兴趣不足。所有孩子都希望被父母看见、珍视并了解，当这种需求得不到回应，孩子就会感觉受伤。有的父母不清楚孩子几年级了，不知道孩子喜欢什么，甚至不清楚孩子到底几岁了。如果父母从不对孩子表达情感，那么孩子也无从学习表达情感的方法，甚至会因为表达情感而感到自责。
我们要聊的最后一种常见问题，是代际创伤，就是上一代人将存在的问题和创伤传递给了下一代，几代家庭成员都会经历同样的问题，不断循环重演。研究发现，纳粹大屠杀幸存者的后代体内的压力激素水平就比一般人要高。如果创伤得不到解决，它的涟漪效应会影响一代又一代。不健康的行为和适应障碍都有可能代代相传，经历过严重童年创伤的父母，子女出现行为问题的概率也更高。比如，有的酗酒者的父亲、叔伯、祖父，好几代人都有酗酒的问题。在生活中，你也有可能会观察到，你的某些表兄弟姐妹会重复长辈不健康的家庭模式，比如用侮辱性的话语责骂孩子，比如背后说闲话，或者不会表达情感，因为做父母的会下意识地重复他们父母养育他们的方式。有位来访者曾经告诉作者，她做意大利面时会往酱汁里放糖，但她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模仿她母亲的做法，而她母亲也是从外婆那里学来的。这个例子也说明，除非我们主动质疑自己的行为是否合理，否则我们会一直继续自己惯常的行为。有句话说：“你给不了别人自己没有的东西。”人们想要克服代际家庭模式并不简单，但只要有心学习、洞察，我们就能找到合适的方法，采取新的模式。
好了，到这里，我们说完了“机能不全家庭”中的一些常见问题，下一步我们就要来说说怎么解决。不过在那之前，我们需要鼓足充分的勇气。通常情况下，我们不愿意谈及家庭问题。谈论自己家庭中的问题会让人感到难堪、羞耻，而且我们天生渴望归属感，我们担心，打破旧的家庭模式会让我们和家人的关系出现更多问题。即使有些家庭成员的行为明显是错的，但他们可能会把你指出的问题视为一种冒犯，矢口否认，甚至被激怒。挑明不健康的家庭关系需要勇气，所以许多人会选择沉默。但是，回避只会让这种不健康的模式愈合得更慢。如果你认为那些事“从未发生过”，那又如何得到疗愈呢？回避问题，有害的行为就会继续存在。
有人可能会说，“血浓于水，这个世界上只有家人会无条件支持你”，“没有人比家人更爱你”或者“家里事绝对不能往外说”。但这些说辞都是为了让你产生负罪感和羞耻感，让你认同那些有害的信念和不健康的关系。这些说辞并没有考虑到，不健康的家庭关系会造成什么样的心理问题，妨碍你健康成长。因为“是一家人”就要无条件忍受吗？无论是谁让你这么做，他都没有把你的需求放在第一位，而是把维持表面的和谐放在第一位。
在解决方法这一部分，作者反复强调的观点是：你无法改变别人。当我们的人际关系出现问题时，我们最常想到的解决方案是改变他人，但这是很难的。我们只能改变自己的观念、行为和期待，而这已经足够能改善一段关系了。
我们在前面说过，处理家庭中复杂的关系问题，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学习管理那些不会改变的关系，第二条路就是结束那些不会改变的关系。
我们先来说第一条路，如何和不愿改变的人搞好关系。虽然“不愿改变的人”这个说法有点绝对，但我想我们都知道，改变父母或者其他家庭成员的想法和观念有多困难。在有孩子之前，父母也只是普通的“人”，养育的过程也不一定会让父母变得更有责任感、更有智慧、更宽容、更平和。我们期望父母能超越自我，照顾我们，但他们终归还是本来的自己。人不是乐高积木，你无法把他们“搭”成你想要的样子。如果别人无法改变，那么我们只能改变自己的应对方式。
我们能主动改变自己的什么呢？你可以改变对别人能力的看法、改变你的期望、改变你的对话和表述。对家人有期望很正常，但期望应该符合的是这个人本身，而不是他在你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如果你的家人本身就缺乏金钱管理的能力，那么养育孩子之后他们也不会突然变得擅长理财，成为父母不会让人自动具备这一技能。所以，我们首先可以改变的是自己对他人能力的看法和自己的期望，进而改变自己面对他们的态度。
此外，你还可以试着拉开距离。如果和对方相处让你很累，让你容易感到沮丧、变得暴躁，不能放松地做自己，那么竭力维持这样的关系是没有好处的。保持距离是一种策略，你可以先迈出一小步，从减少和对方的接触开始。拉开距离不等于不理不睬，拉开距离是把谈话从你不喜欢的话题上移开，是只让对方参与你生活的特定方面。如果能拉开一定的距离，那么只要对方尊重你的界限，你就可以在保持关系的同时拥有自己的空间。
你无法选择你的家人，但你可以决定让谁，以什么样的频次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成年人的一切关系都是一种选择，没有人能强迫你留在不健康的关系中。
好，说完了第一条路：如何管理那些不会改变的关系，我们再来说第二条路，如何结束关系。
多数情况下，我们是愿意容忍一些有问题的家庭关系的。但如果一些关系涉及虐待，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且无法改变的话，那么或许结束这段关系是更好的选择。不必因为有血缘关系，就默默忍受一些人的虐待，没有人有义务和有“毒”的人建立联系。
每年假期前后，都会有人和作者说，当他们不得不和一些家人一起“欢度”假期的时候，会时不时感到焦虑、沮丧。比如，有的人要和伤害过他们的人共进晚餐，有的人在走亲访友时要遭到奚落和嘲讽，有的人还要面对父母的偏心。面对这些问题时，因为是家人，因为是节日，大多数人只能默默忍受着，但带来的伤害是实打实的。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作者也见过一些为了维持和家人不健康的关系而患上抑郁症、焦虑症等严重心理疾病的人。我们对家庭关系的要求应该更高，而不是更低。因为家庭关系是重要且长久的，所以它应该是我们拥有的最健康的关系。
减少或者切断和一些家人的联系后，生活中还是难免会遇到他们。比如，你不再和姑姑来往，但依然会在祖母的生日宴会上碰到她。这时，你可以很自然地打个招呼，保持社交距离，并提醒其他家庭成员，不要强迫你们互动。如果有家人强迫你和对方沟通，你可以说：“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很不健康，我不想和她来往”，或者“请不要逼我和伤害过我的人说话”。你也有权拒绝参加对方会出席的活动，因为如果创伤很深，那么再次接触伤害过你的人很可能会给你带来冲击。
我们刚刚说过，成年人的一切关系都是一种选择，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在家庭之外寻求支持，选择一些新的“家人”。要知道，我们对一个人的称谓，不意味着他就会扮演符合该称谓的角色。有些父母不会养育孩子，有些兄弟姐妹也并不亲近，朋友可能比兄弟姐妹更值得信任。在人际关系上，我们都需要花时间去搞清楚，什么样的关系有价值，什么样的关系只是一种义务。家人固然重要，你自主选择的家人也不可或缺，你的挚友、邻居、长辈或者老师都有可能成为你新的家人。
除了从他人那里寻求支持，我们也要学会自己支持自己。我们要去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需求、愿望和喜好。反思日记、心理自助练习、心理治疗和有意义的对话，都能帮助我们深入了解自己。不要忽视自己，去泡热水澡、定期体检，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别人忽视我们，我们当然无能为力，但我们起码可以自己重视自己。关注自己的需求，如果你总是在关怀别人，那你很难摒弃“照顾他人比照顾自己更重要”的信念。对你而言，你的需求就是最重要的。成为自己需要的那个人，如果你找不到一个能满足你期待的人，那么你可以自己去充当这个角色。
刚刚，我们说了如何疗愈自己，改变和家人之间的关系。接下来，我们更进一步，来谈谈如何处理和某些具体的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在书里，如何处理和父母、和兄弟姐妹、和子女、和大家庭、和伴侣家人、和重组家庭的关系，作者都有谈到。时间有限，我们来说其中最重要的关系：父母和子女。
我们先来说说如何处理和父母的关系。作者建议，如果你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存在问题的话，你可以勇敢地说出问题，告诉他们，你对他们的养育方式有什么想法。先告诉他们你很重视你们的关系，然后告诉他们你的诉求是什么。比如，“我很爱你，但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对你说。你不高兴时就会冲我发脾气，从我小时候就是这样。下次你发脾气的时候，我会提醒你注意，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沟通。”说不出口的话，也可以给父母写封信。写信可以帮助你释放情绪，你也不用和父母当面对峙。在信中，你要说明问题所在、你受到的影响、你的感受以及你觉得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重点应该放在关键问题上，不要期待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出现问题及时沟通是人际沟通的黄金准则，尽早开启对话，不要拖太久，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持续的痛苦中。
和父母之间也要设定明确的界限。比如，明确地告诉对方：“妈，你来我家之前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别再拿我的体重开玩笑，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如果父母本身在情感方面就不太成熟的话，我们可以先考察一下父母的情感年龄，再以此为依据设定自己的期望值，毕竟不是为人父母就能让人变成熟的。不要把他们和“别人家的父母”做比较，应该纵向比较，把他们现在的表现和以前的表现做比较。你可以指出问题，反复表达自己的期望，但不要太在意他们的反应，因为那是你无法改变的部分。
如果你是父母的话，你要如何处理和子女的关系呢？当父母，可能是天底下最难的事情之一了。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父母，做父母的都知道，无论你有多尽心尽力，孩子都会有不满意之处。那么，你可以定期主动和孩子聊聊，倾听孩子的感受和立场，问问孩子“现在你需要什么”。父母也要允许孩子提起往事，不能忽视过去的某些错误给孩子带来的伤害。
等到子女成年后，你不可能掌控他们的方方面面，要给孩子空间，让他们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这对亲子关系是有益的。从大人和孩子的相处转变为两个成年人的相处，双方都会觉得不适应。成年子女很难做到不冒犯父母，而父母又很难找准自己的位置。但养育孩子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成为独立的个体。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从青春期、到大学离家、再到组建自己的家庭，每个阶段，父母都要逐渐放弃对孩子一部分的控制。如果父母对成年子女的控制程度还和子女小时候一样，是非常不健康的做法。
要想和成年子女保持健康的关系，应该怎么做？首先，父母要给他们自由，让他们独立做决定。鼓励他们自己想办法，而不是由你告诉他们答案。你一定希望孩子能学会自己做出有益的决定，而不需要父母出谋划策。其次，学着问孩子：“你需要我的意见吗？”如果你认为在一些事情上有必要介入，请先征求孩子的同意。第三，不要总拿子女以前的表现来要求他们，要允许孩子改变，不要用内疚绑架他们，强迫他们成为你最喜欢的样子。第四，为彼此都留出一定的界限，父母也没有权力无限度地接近孩子。最后，你希望看到什么变化，得自己先做出这样的改变。很多父母会抱怨说：“孩子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但其实父母也可以主动给孩子打电话。所以，如果你希望看到改变，可以先试着迈出第一步。
总之，成年子女首先是成年人。要想和成年子女保持健康的关系，得先想想成年人和成年人之间是如何相处的。成年人会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尊重差异。如果父母和孩子都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双方之间的关系就会更加融洽。成年子女也需要父母的呵护和关照，人不会因为长大了就不再需要疼爱，只是方式有所不同。作者说，请记住，对于成年子女，你需要做的是支持他们，而不是管理他们。
好了，以上就是我想和你分享的这本书里的精华内容。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如何处理和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没有完美的原生家庭，我们常常能看到那些纠缠不清的、不健康的家庭关系，比如依赖共生、情感忽视或者代际创伤。我们无法改变别人，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对他人能力的看法，改变自己的期望，改变自己的态度和回应对方的方式，设定界限，同时自己去建立健康的支持系统。作为成年人，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和关系。你可以接受别人本来的样子，但不必容忍别人不健康的行为。你可以决定与人交往的程度和时间。你可以决定哪些话题是不能碰的，如果有人提到禁忌话题，你可以打断、叫停。你可以选择不参与激烈的争论，不去传播流言蜚语。最后，我想以作者的一句话来结尾：“你想要在家中看到什么改变，就要自己先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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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
1、独立自主是一段健康关系的关键要素，支持别人的一个最好的方式就是允许他们做自己。
2、你无法选择你的家人，但你可以决定让谁，以什么样的频次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3、对于成年子女，你需要做的是支持他们，而不是管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