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之眼》 哈希解读

《石油之眼》| 哈希解读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我是哈希。今天为你解读的这本书，叫《石油之眼》。

我们知道，石油被称作“现代经济的血液”。在当下，石油被广泛地应用于我们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它既是公路上汽车的主要燃料，也是轮船海运和飞机空运的主要动力来源，同时还是一种基础的化工原材料。不仅工业需要石油，现代农业和服务业都离不开石油。虽然很多人可能没有亲眼见过石油，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用过塑料、沐浴露、化纤服装这些石油制品。每一天，我们的生活都在直接或间接地跟石油产生联系。

事实上，石油对于现代经济的意义还远不止于此。它既是商品，也是金融投资品，是国际大宗商品市场上最重要的交易标的之一，是资本市场上很多金融产品的定价基础。想想那些让我们耳熟能详的词：“石油贸易”“石油金融”“石油美元”“石油外交”“石油战争”，等等。你会发现，石油已经深深嵌入到了全球经济的运转周期之中，牵动着世界市场中的每一个经济体的生命脉搏。

《石油之眼》这本书，是一本关于石油经济的书。书里讨论的话题包括，石油资源的储量分布、石油的生产与消费、石油国家的经济兴衰等等，为我们呈现了一幅世界石油市场的全景图。但这本书又不仅跟石油相关，它更是一本关于世界经济的书。一方面是因为，石油市场深受宏观经济的影响，探讨石油问题离不开宏观经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作者在多年的经济研究工作中越来越发现，石油市场是理解宏观经济的一双“眼睛”，石油价格可以被视为世界经济的脉搏。更具体的，我们会在后面详细讲解。

这本书的作者，是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的研究员，冯明。他在清华大学取得经济学博士学位，曾是哈佛大学经济系访问学者、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是宏观经济学和国际金融。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完成这本书的时候，正作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研究员，在甘肃贫困地区的乡镇，实践锻炼。在当地，他驻村入户，参与修建公路，在过程中不断观察思考。他发现，即使是大西北内陆深处，茫茫戈壁滩中，这样一个边远的乡村小镇，人们的日常生产、生活也无法脱离对石油的依赖，脱离不开对外部经济的依赖。而且，这里说的“外部”，不是指县城、省会，或中国沿海地区，而是指全球经济。小镇上用的石油产品，或石油化工制品，不仅来自邻近的青海或新疆，也可能来自遥远的沙特阿拉伯、安哥拉或地球另一端的委内瑞拉。世界石油经济的律动、石油市场的波澜，对一个经济体的影响，绝不仅停留在宏观层面，而是深入到了每一个微观角落。

就像作者博士阶段的导师，经济学家李稻葵教授说的：在甘肃基层锻炼的这段时期，让作者冯明对于石油市场和宏观经济的理解，“已经远不局限于书本理论和统计数据，而是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和微观洞察作为基础，变得更接地气，更扎实可靠。”

今天的解读，我会聚焦书中主要想为我们呈现的两条主线，来带你走近石油经济。第一部分，我们侧重“石油”，来看看世界石油市场的全貌，还有石油在各国经济运行中发挥的作用。第二部分，我们侧重“经济”，重点说一说，这本书里讲到的一个观察世界经济的重要线索，石油美元，看看它是怎样塑造了当下的国际货币体系，并将石油价格的影响，释放到全球金融市场还有实体经济中去的。

好，首先我们进入第一部分。来看看世界石油市场的全貌，还有石油在各国经济运行中发挥的作用。

在正式开始之前，我们得先花半分钟，厘清一下“石油”这个概念。一般来说，国际市场上或新闻报道里提到的“石油价格”，通常都是指“原油价格”。原油，也就是从油井中开采出来，还没有经过加工的石油。而我们平时在日常生活里说的“石油产品”，包括煤油、汽油、柴油、润滑油，等等，都是原油精炼加工之后的产物。在今天的解读里，我们提到石油的时候，一般指的是原油。

石油给人类带来的第一波工业化产品是煤油。因为煤油的沸点很低，很容易从原油里提炼出来。从19世纪60年代末，到80年代，世界各地的家庭，大多是用煤油灯来照明的。不过后来，随着电灯的发明和普及，煤油的用处就变小了。

那么，石油什么时候才在现实生活中变得不可或缺呢？差不多要到20世纪初，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那时候，汽油发动机和柴油发动机已经面世多年，汽车、卡车开始得到广泛应用。这样，那些从石油中提炼出来的液体燃料，比如汽油、柴油，才开始显现出价值。石油开始成为人类经济社会中，不可或缺的一分子，石油经济也由此开端。

现在，世界各国的经济运转，都离不开石油。首先，它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源。根据国际能源署的统计，2021年，在全球能源消费中，石油占比31%，排在第一位，也就是使用最多的；第二位是天然气，占27%；第三位是煤炭，占25%。这三类能源加起来已经超过80%了，而时下经常被大家提起的“新能源”，比如水电、核电，还有可再生能源，等等，加起来只占百分之十几。

石油不仅是全球第一能源，还是重要的工业和化工原料。像在交通运输领域，街上跑的汽车，需要汽油；天上飞的飞机，需要煤油；水上往返的货轮，需要柴油。在农业领域，耕种、收割用的各种机械，需要汽油、柴油提供动力；还有像肥料、防虫剂、除草剂等农用化学品，也需要石油才能生产出来。另外，还有铺高速公路的沥青、油焦、硫酸，我们每个人天天接触到的塑料、衣服里的化纤，等等，都来自对石油的炼化和加工。可见，在当今世界，任何一个经济体，想要正常运转，都离不开石油。

不过，石油这种宝贵且不可或缺的资源，在地球上的空间分布却很不均匀，有的国家石油资源非常丰富，可谓“富得流油”；而有的国家的国土之下，却没有什么石油储藏。石油在空间分布上的不均匀，也直接导致，少数国家提供了全球经济运行所需要的石油中的大部分，而其他多数国家就得依靠进口来获得石油。

从石油产量来看，在2021年，全球最大的石油生产国是美国，第二名是俄罗斯，第三名是沙特阿拉伯。中国的石油年产量也不少，能排到全球第六名，但跟前三名的产量差距还是很大的，只有第一名美国的37%左右。

讲到这里，你可能会有些疑惑。我们平时说产油大国，一般首先想到的都是中东地区的很多国家。怎么全球最大的石油生产国，竟是美国呢？

首先，美国靠近墨西哥湾，确实有很多石油资源。而且，近些年，美国的油气资源开采技术有了新的突破，大量开采出了原本很难开采的页岩油，石油产量又上了一个大台阶。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产油大国都会对外出口石油。美国虽然是一个产油大国，但它的石油消费量也很大，产出的石油大多在本土消费掉了。所以，生产石油多的国家，并不一定是出口石油多的国家。只有那些产量远超过自身消费量的国家，才会成为石油出口大国。

按照2021年的统计，沙特阿拉伯、俄罗斯、伊拉克是世界上前三大石油出口国。其中，沙特阿拉伯、伊拉克，属于中东地区国家。再看前二十大石油出口国，大部分都位于中东和非洲地区。这就跟我们平时的印象很相符了。

除了单个国家以外，还有一个组织叫OPEC，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石油输出国组织。里面包括13个国家，都是石油出口大国，像沙特阿拉伯、伊拉克、阿联酋、尼日利亚、安哥拉、委内瑞拉，都在里面。前十大石油出口国里面，加入OPEC的国家占去了一多半。OPEC作为一个国际组织，会根据当前的世界石油市场形势，还有经济增长情况，去调整OPEC组织的总体石油产量，规定各个成员国每年产多少石油，等等，以便维持石油价格的稳定，也能保障这些石油出口大国有比较好的收入。

不过，这些石油出口大国，并不是都很富有。其中也有一些国家，尽管拥有丰富的石油资源，却长期难以摆脱贫困和落后，比如委内瑞拉、尼日利亚、南苏丹，等等。

经济学者们经过研究发现，一个国家对石油的依赖度越高，它的经济发展水平往往就会越低。具体来说，这些对石油依赖度高的国家，产业结构往往比较单一；因为它们能从石油出口中获得较大的利益，那么发展其他产业的自我激励力度就会大大降低，这是不利于经济整体的健康发展的。

如果再扩大一点看的话，不光是石油资源，还有很多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或地区——比如墨西哥、安哥拉、赞比亚，等等，它们的经济发展水平，反而远低于一些资源贫瘠的国家或地区——比如日本、韩国、新加坡等等。而且，它们的经济波动也很大，经济状况很不稳定。这种现象也被称为“资源诅咒”。

作者认为，这背后的原理，跟我们刚才说的是类似的。“资源诅咒”的背后，实质上是“产业单一诅咒”。过于依赖出口自然资源这种低附加值的产业，不仅会损伤一个经济体的健康状况、可持续发展能力；而且，会让这个经济体陷入一种“靠天吃饭”的危险境地。这里说的“天”，指的不是气候条件，而是全球经济的波动。当全球经济繁荣的时候，资源品价格比较高，这些经济体的收入就会比较多；而一旦全球经济陷入低迷、资源品价格进入低谷，这些经济体就会陷入困境，出现贸易赤字、货币贬值、债务违约、通胀率攀升等一系列问题。

所以，走出资源诅咒困境的一个关键方法，就是优化产业结构，让产业发展的重心，往高附加值、多元化的产业方向调整。像澳大利亚、智利、挪威等国家，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成功地破除了“资源诅咒”。这也是很多资源型经济体正在努力的方向。

好，到这里，我们讲了石油在各国经济运行中发挥的作用，讲了世界石油市场里的石油供应情况，还顺带探讨了依赖石油等自然资源出口的经济体面临的资源诅咒问题。接下来，我们再来说说世界石油市场中的石油需求状况。

哪些国家对石油的需求量最大呢？总体来看，人口越多、经济体量越大的经济体，对石油的需求量就越大。

美国是世界上第一大经济体，也是消耗石油最多的国家。排在第二名、第三名的是中国、日本。这是2021年的数据。可以发现，这个排名跟2021年的全球各国GDP排名的前三名是一致的。而且，在过去至少十年里，这个规律几乎没有被打破过。

如果不光看前三名，再去对比全球石油消费量的前三十名，和GDP排名的前三十名的话，会发现，大部分也是接近的。不过其中也有一些例外。比如，新加坡虽然是一个小国，2021年的经济总量在全球列第37位，却是世界第十五大石油消费国。沙特阿拉伯、伊朗虽然经济总量不大，但也是石油消费大国。

这是因为，一个国家的石油消耗量，不仅取决于其经济规模的大小，还会受到它的经济结构、能源结构的影响。比如，航运业和石油化工，是新加坡的重要支柱产业，所以，虽然新加坡的经济总量不大，石油消耗却不小；还有，沙特阿拉伯、伊朗等国家，石油资源丰富，能源结构中石油占比较大，煤炭、天然气等其他能源占比较小，所以，它们也是石油消费大国。

好，刚才我们说的是，石油在各国经济运行中发挥的作用，还有世界石油市场中的供需等情况。接下来我们再来说说，这本书里提到的一个，从石油视角出发，来观察世界经济的重要线索，石油美元。

所谓“石油美元”，广义来说，其实就是指主要石油生产国通过出口石油获得的美元。听起来好像只是一堆钱而已。不过，作者提醒我们，石油美元在当今世界经济中发挥的作用，远比很多人想象得要大。

首先，石油美元奠定了如今美国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

这件事要从1944年说起。我们知道，在1944年的布雷顿森林会议上，确立的是“美元黄金汇兑本位制”，也就是，在那次会议之后，只有美元跟黄金的兑换比率是固定的，其他国家的货币不能直接兑换黄金，只能跟美元挂钩。这就确立了美元当时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老大地位”。

不过，这个位子要想坐得安稳，美元需要维持自己跟黄金的固定兑换比率。然而，进入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美国的出口开始持续萎缩，出现大额的贸易逆差；60年代，情况愈发恶化，美国陷入越战泥潭，国内通货膨胀严重，GDP负增长；70年代，美国产生巨额的贸易赤字和财政赤字，美元跟黄金之间的固定兑换比率越来越难以维持。终于，1971年8月，美国总统尼克松决定放弃金汇兑本位制，布雷顿森林体系也就此解体。

但是，美国并不想放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老大”地位。那怎么办呢？

答案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石油美元。

当时，中东地区陷入战乱，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就跟总统提议说，可以派军队过去，以军事保护为交换，让那边的石油输出国组织成员国们，接受美元作为出口石油的唯一计价和结算货币；各国需要石油的时候，必须拿美元去换。

就这么一个动作，带来了两个重大的经济影响。最基本的就是，美国从此可以靠印钞票来购买石油，影响甚至操纵国际油价。另外，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美元就又成为世界各国绕不过的、最主要的外汇储备和结算支付货币，重新坐上了国际货币体系“老大”的位子。在解读《权力之巅》那本书的时候，我们讲过，这不仅意味着，美国可以靠印票子来还债，向全世界征收铸币税，而且，还意味着，美国还能通过货币对其他国家的政策施加影响，维护本国利益。

所以在当时，美国通过掌握石油这样一个关键的“经济命门”，从实体经济、货币金融和政治博弈三个层面巩固了自己的国际地位。也奠定了美元如今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

但是，进入2022年后，我们也能看到，石油美元体系，已不再像从前一般稳固。我们知道，当年，以沙特阿拉伯为代表的石油输出国组织成员国，之所以同意以美元作为石油交易的唯一计价单位，是为了寻求美国的军事支持；另外，美元的背后有着美国强大的国家信用作为支持。但是，在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之后，美联储在3月“当机立断”，一个月之内连续两次下调利率，几乎降为零利率，并宣布实施无限量量化宽松政策，也就是央行可以无限量地向市场提供货币供给，这在很大程度上损害了美元的货币信用。而且，美国也并没有很好地兑现给沙特等国的安全承诺，没有提供足够的军事支持。在2022年3月份，《环球时报》等多家媒体报道：沙特阿拉伯正在考虑停止以美元作为石油交易的唯一计价和结算货币。另外，白俄罗斯总理也在2022年初表示，俄罗斯和白俄罗斯正在合作制定新的石油供应定价公式，计划放弃以美元支付的能源供应。

所以，虽然在当下，石油美元体系依旧成立，且目前仍无可取代，但我们也不得不持续关注，这一体系中开始显露的裂痕迹象。因为，一旦石油美元体系崩塌，国际货币市场也将随之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像美国全球安全分析研究所执行主任盖尔拉·拉夫特说的，石油市场是一个延伸到全球的商品市场，是美元作为储备货币地位的保险单，“如果这块石头被从墙里拿出来，墙就会开始倒塌。”

好，这是我们说到的，石油美元的第一层重要的经济影响，也是我们应当持续关注石油市场、石油美元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们应当持续关注石油美元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作为国际金融市场上重要的资金来源，石油美元的扩张或收缩都会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掀起很大的波澜，甚至波及实体经济。

刚才我们提到，广义来说，石油美元就是指主要石油生产国通过出口石油获得的美元。那么，石油出口国会拿着这些美元做什么呢？主要是两个用途，一是消费，二是投资。

消费，主要指的是从国外进口商品和服务。商品好理解，主要是汽车、飞机、家电、日用品、矿产品这些；服务，主要包括咨询服务、金融服务、法律服务，等等。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石油出口国的“石油美元”，主要就是通过这些途径，从它们手里流出的。

而到了20世纪80年代之后，石油出口国开始把手里的美元收入，用来增加外汇储备。早期的时候，这些石油美元主要是投向美国国债，或者是存入美国和欧洲的商业银行；后来，开始逐渐拓展到企业债券、股票、房地产等领域，并且资金流向的地区，也不再局限于美国和欧洲，而是向日本、新加坡、拉丁美洲、中国等地区扩散。就这样，大量的石油美元从石油出口大国流入了国际金融市场。

如果我们把国际金融市场比作一个游泳池的话，那么，市场里面的资金，就像是游泳池中流动的水。而石油美元的加入，就像是，给这个原本循环有序的游泳池，又增加了一个很大的进出水口。那么很自然地，这个进出水口的进水量和出水量，都会在很大程度上，加剧游泳池的波澜。

比如，先来看石油价格高涨的阶段。在这些时候，石油出口国手里会积累大量的石油美元。根据历史数据，这些收入当中，刨除了消费掉的部分以外，剩下的有超过2/3都会流入国际金融市场。像是在历史上，从1974年到1980年，还有从2000年到2014年上半年，在这两段时期，国际石油价格都处于高位，石油出口国的贸易盈余快速积累，“石油美元”就成了国际金融市场上重要的增量资金来源。

在市场中可投资的资产没有明显增加的情况下，这些涌入的资金就会推高现有的资产价格。就像是，在水池没有扩容的情况下，注入更多的水，水池中的水位就会迅速上升，涌起波澜。如果是在某些特定的历史时期，市场中的资产价格本身就存在泡沫的时候，这些资金就可能会进一步助长资产泡沫，加速泡沫的破裂。有研究表明，美国次贷危机的爆发与破灭，就跟石油美元的涌入有一定关系。

刚才说的是石油价格高涨的时候，石油美元会大量涌入国际金融市场。而当石油价格下跌的时候，情况就会发生逆转。随着石油价格下跌，石油出口国的收入骤减，手里可以用于投资的石油美元就大大减少；而且，在这种时期，很多石油出口国的经济、财政会出现困境，甚至不得不从国际金融市场撤回资金，补贴财政赤字。所以，国际金融市场中的资金水位就会迅速下降。

这首先会直接导致很多金融资产的价格下降。比如，2014年下半年，国际油价下跌，减少了国际金融市场上的资金供给，而后多种金融资产价格发生下跌；2020年3月，沙特阿拉伯单方面宣布提高石油产量，导致国际油价重挫，也引爆了当年国际金融市场上很多其他资产价格的下跌。

另外，当市场上资金变少的时候，投资者们会变得更加谨慎，更加厌恶风险。像2016年6月到8月全球范围内出现的风险资产抛售潮，背后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石油美元在市场上的收缩。

而且，如果“石油美元”的收缩是长期的话，就会造成，市场上的资金变“贵”，也就是，实际利率会上升。这会影响各国企业的投融资决策，影响居民和家庭的消费储蓄决策，从而最终影响宏观经济。

所以，作者认为，石油价格的涨跌，绝不仅仅只会影响到石油市场，影响石油的主要生产国和消费国，而是会通过石油美元，把影响释放到国际金融市场上，甚至波及全球的实体经济。因此，在一定时期内，石油价格，是我们观察世界经济运行的一个重要的信号指标；而石油美元，则是这个信号指标能够发挥作用的一个关键的传导机制，也可以作为我们思考世界经济的一条关键线索。

以上，就是《石油之眼》这本书里，我想跟你分享的重点内容。总结一下：

在第一部分，我们说的是，石油在各国经济运行中发挥的作用，还有世界石油市场中的供需等情况。我们看到，在当今世界，任何一个经济体，想要正常运转，都离不开石油。不过，石油这种宝贵且不可或缺的资源，在地球上的空间分布却很不均匀。

目前，全球前二十大石油出口国，大部分都位于中东和非洲地区。这些石油出口大国，并不是都很富有，其中也有一些国家，长期难以摆脱贫困和落后。作者认为，人们经常说的“资源诅咒”的背后，其实是“产业单一诅咒”。过于依赖出口自然资源这类低附加值的产业，会损伤一个经济体的健康状况、可持续发展能力；而且，会让这个经济体陷入一种“靠天吃饭”的危险境地，加剧经济波动。走出资源诅咒困境的一个关键方法，就是优化产业结构，让产业发展的重心，往高附加值、多元化的产业方向调整。

在石油需求方面，我们看到，从整体上来说，人口越多、经济体量越大的经济体，对石油的需求量就越大。不过，与此同时，一个国家的石油消耗量，也跟它的经济结构、能源结构有很大关系。

第二部分，我们讲的是，这本书里提到的一个，从石油视角出发，来理解世界经济的重要线索，石油美元。

作者提醒我们，石油美元在当今世界经济中发挥的作用，远比很多人想象得要大。首先，它帮助美国从实体经济、货币金融和政治博弈三个层面巩固了自己的国际地位，也塑造了国际货币体系今天的模样。但是，在当下，石油美元体系已经开始出现裂痕迹象。而我们，也应该对这些迹象保持关注，因为，一旦石油美元体系崩塌，国际货币市场也将随之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另外，从今天的讲述里，我们也能体会到，石油经济的律动，“石油美元”的流动，并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深深植根于全球经济的运行模式与景气周期之中的。如果把现代经济比作一个复杂的有机体，那么石油就像流淌在这个有机体循环系统内的“血液”，而石油价格的波动就像这个经济体的“脉搏”。

一方面，通过石油价格的波动，我们可以观察到这个有机体的健康状况，或者说是经济的景气程度。国际石油价格持续高涨，表明各国对石油需求旺盛，世界经济较为繁荣，甚至可能过热；国际油价持续下降，表明世界经济低迷，甚至可能陷入衰退或萧条。

另一方面，就像我们今天说的，石油美元作为国际金融市场上重要的资金来源，它的扩张或收缩都会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掀起很大的波澜。这就让石油价格涨跌的影响，远远超出了石油市场本身，而是会释放到国际金融市场上，进一步波及全球的实体经济。

所以，石油价格，是我们观察世界经济运行的一个重要的信号指标；而石油美元，则是这个信号指标发挥作用的一个关键的传导机制，也是我们思考世界经济的一条关键线索。

除了这些以外，书中还探讨了很多与石油经济相关的、有意思的话题。比如，“石油峰值论”可信吗？人类需要担心石油资源枯竭吗？百年石油经济史带给我们的重要启示是什么？等等。如果对这些话题感兴趣，也欢迎你点击文稿末尾的电子书，进行拓展阅读。

好，今天这本书，我们就聊到这里。你可以点击音频下方的“文稿”，查收这本听书的全文还有脑图。你还可以点击右上角的“红包”按钮，把这本书免费分享给你的朋友。

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书。

划重点

1. 从整体上来说，人口越多、经济体量越大的经济体，对石油的需求量就越大。不过，与此同时，一个国家的石油消耗量，也跟它的经济结构、能源结构有很大关系。

2. 石油美元在帮助美国从实体经济、货币金融和政治博弈三个层面巩固了自己的国际地位，也塑造了国际货币体系今天的模样。

3. 如果把现代经济比作一个复杂的有机体，那么石油就像流淌在这个有机体循环系统内的“血液”，而石油价格的波动就像这个经济体的“脉搏”。